人的心态都是会变化的,迟苦走之前陶淮南觉得只剩下自己的生活完全不能想象,简直是世界末日。然而等迟苦真的走了这么长时间,尽管也真的很像世界末日,可也过来了,甚至觉得再久一点也没事儿,只要迟苦好好的别挨打。

    陶淮南好几天没见到哥了,晚上放学被田毅哥接回来的时候给哥打了个电话。

    陶晓东以为他有事儿,担心地问他怎么了。

    陶淮南说:“没怎么,想你了而已。”

    “想我了?”陶晓东在电话里笑了下,声音里能听得出疲惫,“哥明天应该就能回,带你去接小迟。”

    “小迟给我打电话啦。”陶淮南在电话里安慰他哥,也跟着叫“小迟”,“他手机坏了,用别人手机给我打的电话,他不让你去,可凶了。”

    “他没事儿?”

    “没事儿,让咱们别操心。”陶淮南说。

    田毅在这边说:“我都听见你俩半夜黏黏糊糊打电话了,我一听有动静还以为小南偷着谈恋爱了,听半天原来是小迟。”

    陶晓东在电话那头听见,说他一句:“怎么还听人电话呢?没点哥样儿,让你经管我们孩子让你偷听我们电话了?”

    田毅笑着说:“我们小南不怕听。”

    陶淮南那天接电话的时候一顿哭,现在想想被田毅哥听见了还怪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没说话。

    陶淮南自己上了一周学,周末哥发现他咳嗽有点厉害,带他去吊了两天水。

    陶淮南身体一般,从小抵抗力就弱,小时候经常感冒发烧,最近两年大点了好多了。搁别的小孩儿得个小感冒不打针不吃药过几天也该好了,到了他这儿拖拖拉拉竟然拖了一周。倒也没多难受,所以刚开始也没在意。

    谁知道打上针反倒把病彻底激起来了,也可能是陶淮南担心迟苦本来就吃不好睡不好,最近身体差。周末难受了两天,到了周一早上才觉得好多了。

    周一早上陶晓东问他想不想请假。

    陶淮南摇头,一边撕着面包条往嘴里放,一边说:“感觉已经好啦,鼻子通气了。”

    “你带着手机,难受了就给哥打电话。”陶晓东和他说。

    “好的。”陶淮南乖乖点头说。

    早上出门的时候一点没撒谎,是真觉得自己好多了,鼻子也通了,头也不疼了。可到了中午,陶淮南趴在座位上只觉得一阵阵发冷,四周窗户都关着的,可还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