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宓浩言掰着病床的床沿急得坐起来,“胡说八道!”

    小朱愣住,“宓哥?……”

    “这肯定不是我发的,谁用我的手机发的这消息?阿晏和小棉花本来就是夫妻,早就捆在一起了,有什么不能炒作的?小夫妻炒作一下再正常不过了好吧……正好阿晏可以帮小棉花引引流。”

    小朱不敢置信,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这说得是人话吗?

    宓浩言又抬手摸了摸宗眠青的脑袋,“别怕别怕,他说我脑子糊涂,我看他才是脑子糊涂了,别听他胡说八道。”

    小朱委委屈屈,“我哪有?……”

    “你真没有?阿晏今天不是还要去《钢琴家》试戏吗?你帮阿晏改票了吗?”

    小朱一惊,“我……我忘了……”

    这一整个晚上,前有乔哥和宓哥车祸受伤,后面又紧跟着宓哥中邪自杀,他这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哪里还记得试镜这回事。

    宓浩言亮出手机,“我已经帮阿晏改好了。”

    “阿晏要用的所有衣服裤子鞋子,我也都已经叫小林全部整理成一个行李箱送过来了,剩下的东西阿晏家里有,就不用另外再准备了。”

    这一瞬间,他又恢复了他作为一个经纪人的雷厉风行。

    就在这个时候,乔初晏推门进来,“我不去了。”

    “为什么?”宓浩言讶异地看着他。

    他双手紧紧掰着床沿,看起来又要再坐起来,却被乔初晏轻轻按了回去。

    乔初晏声音温和,“我慎重考虑过了,其实我现在还不到转型的最好时候。你之前也劝我,安导这部戏要求半年时间全情投入,消失半年的代价,我不一定付得起。”

    宓浩言还是不信,“可是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流量、曝光,这或许很重要,但顶多也只是乔初晏想要演好戏、拿到好角色的手段。

    乔初晏一直很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也绝不是一个舍本逐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