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为那天早上粗暴的行为跟您赔礼道歉。”

    快艇漂浮在海面上,吉恩凑近他说。

    承太郎的视线从引擎盖挪到她身上。

    他所做出的“和好行动”就是——不浪费这艘快艇和他的学费,邀请吉恩参与他的第一次出海。

    运气不太好,邦达的快艇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出发前也检查过了,行至海中央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还发出奇怪的金属摩擦声。他检查了油箱和引擎,都没有问题。

    教练和其他学员的船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去了,如果实在修不好,他要用无线电发S求救信号了。

    “道歉?”承太郎反问,然后想起来她大概说的是半个多月前按摩的那次。

    吉恩丝毫不在意当下有些危险的处境,她将憋了很久的话说了出口。

    “为了与您和好,我也一直在做准备。就在昨天,我终于从海里捞到了一枚很大的白蝶贝……”

    这件事不像吉恩轻易说出来的这样轻松,虽然她的水X极佳,但已经很久没有下过水了,光是恢复水下闭气的练习都花费了她好长时间。

    野生的白蝶贝也早就不如过去那般容易捕捞了,它们大部分潜伏在15甚至20米的海底,需要穿过复杂的珊瑚群和危险的暗流,还可能遇到鲨鱼。最绝望的情况是,眼睁睁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贝壳,大脑却因为缺氧开始发昏。

    “……我记得您说过,后期会需要一些海洋生物当样本。”

    “吉恩……”承太郎张了张嘴,“谢谢。”

    然而隐瞒终究不是好办法,他必须说明这一点:“但是……吉恩,我的研究方向跟贝壳没关系。而且,我也不能为了做实验随意捕捞野生生物。”

    “你喜欢的话可以自己留着,”承太郎皱起眉头,“但野生的很难养活。”

    吉恩愣住了。她从不理解他需要什么,白蝶贝早就Si了,她根本没想养活,毕竟她只是为了得到它的珍珠和有纹路的贝壳。

    从小到大,多少孩子以亲手捕捞到一颗属于自己的大珍珠为荣,但很多人做不到,因为水下的机遇难得又充满潜在危险。而现在她手上的这颗,就算从养殖场挑选一只撬开都不一定b得过。

    承太郎自觉刚刚的话里训诫意味有些重,对她来说没有必要,于是放松了表情:“不过我还没见过野生白蝶贝,你可以带我长长见识。”

    “没有……”吉恩在他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头,“没有白蝶贝了。”

    她很快扬起头,勉强朝他微笑起来,指了指水下:“因为它们都生活在很深很深的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