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长发会答应并非真是要行善,而是因为有利可图。

    江家这酒不是茅台那种顶好的精装货,但比他店里现在卖的散酒要强不少,应该更好卖。一斤至少可以卖个两块五,除掉五毛钱的成本,再五五开,自己少说能赚一块,比卖那些针头线脑的小玩意儿有赚头。

    至于究竟是卖了两块五,还是两块八甚至三块钱,还不是他说了算。

    江舒云笑盈盈道:“谢谢刘叔,您真是个好人。”

    刘长发哭笑不得。

    他是不是好人无所谓,这丫头是真厉害,赵家多半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退了这个儿媳妇儿吧。

    刘长发又叮嘱道:“不过你别跟人讲是你家自己酿的放在我这里卖,我就说是城里进的,这样才能卖得起价。”

    “行,您看着办吧。”

    江舒云对刘长发这种钻营的小伎俩不敢苟同,不过她也无权干涉。

    回了家后她把情况告诉家里人,江海涛没想到居然能跟刘长发那个算盘打得噼啪响的人精谈成这样一个高价,不禁喜出望外。

    江舒云打算这回用两百斤大米作原料,大概能出80斤酒。家时没有专门的设备和酒窖,太多了也做不过来。

    江海涛没让她动手,撸起袖子道:“放着我来,要怎么做你说就行。你爹虽然一只脚不中用了,手上的力气还是有一把的。”

    陶春兰也洗了手过来帮忙:“是啊,舒云你来当技术员,我跟你爸给你当小工。”

    江舒云笑道:“那就有劳两位‘小工’了。”

    她身子骨单薄,确实干不动力气活,便不跟江氏夫妻客气,当起了一名“技术员”。

    ……

    江家后院种了一株葡萄树,江海涛在江舒云出生那年种下的,将近20年过去长得比杯口还粗。夏天繁茂的枝叶能遮住整个后院,藤蔓一直爬到正房顶上去,累累垂垂结了无数果子。

    八月正是葡萄成熟的时候,一串串红得发紫的葡萄挂在绿油油的叶片间,看着煞是喜人。

    江晓雪看书看到一半嘴馋了,就搬个凳子放在葡萄架下,一颗颗摘来吃。

    江舒云在屋里做衣服,透过窗户看到了,便提醒道:“小心点,别摔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