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低矮的楼房显得老久而衰败,甚至有外墙的墙皮剥落,一阵风刮过,石灰簌簌而下。

    街上的行人逐渐稀疏起来,一行人已经尽量分散,但难免显得突兀。

    如果前面的年轻人回头,很大概率会发现异常。

    但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的是,那个年轻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往回看。

    然而,有一个人却显得不那么淡定。

    “祁哥,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旁边的小弟忍不住问。

    “情况?没有的事。”计轲不耐地摆了摆手。

    “那你头上……”

    小弟指了指计轲额头上的冷汗,刚好过了初春,气温不算寒冷,却也并不炎热。

    在这个时候出这么多汗,只能说明心中十分紧张。

    他狐疑地问:“老大,你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吧?”

    “滚!别疑神疑鬼的,你就说说老子平时待哥几个怎么样?这次还不是来为你们出口恶气?”

    计轲骂了两声,一边趁机抹去头上的冷汗,嘴里还叨叨:“都是昨天那狗日的奸商!卖的烤串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吃的老子现在胃疼!”

    “说的也是,昨天回去特么差点把肠子拉出来。”小弟明显心有余悸。

    真有这种事?计轲惊讶了一下,作为喰种,人类的食物难以下咽,事实上他是没吃多少的。

    空寂的街道里,风阴森地刮来,他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在临平也呆了一段时间,计轲当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对力量的渴求是所有生命共同的,几乎每个城市都有那么一个角落,常常布满血与尸体,哀嚎与撕咬吞咽声不绝于耳。

    临平市的共喰区……就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