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终于亮了,南翎伸展了下腰肢,又捶了捶发麻的腿。

    他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喂!天都亮了,你们还不走吗?”

    台阶下有序地站了一排侍卫,而南翎拦住不让进的这间屋子,四周都被围满了精兵。

    站在最前边的首领抱拳回话,“殿下,还请行个方便,让我等进去例行检查一番。”

    南翎脸上还是笑意,眼中却没有温度,他瞳孔漆黑,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回话的人。

    “想来,我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又是个罪人,所以……拦不住你们……”

    首领将头又低下几分,连忙回答,“属下无论如何也不敢对殿下不敬,只是职责所在,还请殿下通融!”

    南翎止住了话语,但依旧如同昨夜一般坐在地上,守在门前,不肯让人进去搜查。

    房门外又陷入了僵局。

    居长宁已经起身,她半个身子靠在门上,听着外面的情况,神色难掩愉悦。南翎为她守门,而那些侍卫不敢强行进门,这要是在昨天之前,南翎可得不到这么好的待遇,所以这说明什么呢?

    居长宁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然后轻轻在门上敲了几下。

    南翎离门最近,只有他能听到这轻微的敲门声,他随即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袍,“既然各位非要搜查,那就进去搜查吧!”

    等到侍卫进门的时候,居长宁已经从房间的隔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抬手随意将头发挽起,将那几支贵重的发簪戴到头上,重新穿上那身华贵的衣袍,没有停留地打开自己的房门走出去。

    她的房间昨天已经被搜查过,所以今天无人看守。

    居长宁猫着腰从桃树后面一个及腰高的洞钻出去,这处出口只有她和南翎知道,因为是他们两个亲手挖出来的。

    她趁着外头的侍卫不备,从墙里窜出去,摆出一副刚刚走过来的样子,果不其然,她被挡住了去路。

    那侍卫站在她面前,眉间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她身上这一身行头发挥了作用,他客气地问,“请问来者何人?来此地作甚?”

    居长宁屈膝行了一礼,“我本是这院子里的侍女……”

    那侍卫立马收起脸上的和善,一副龇牙咧嘴的吓人模样,“你竟敢穿着这身衣服骗老子!我要你好看!”

    趁他还没有动作,居长宁又说,“我穿这身衣服是因为,我昨天准备拜空了大师为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