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龄,你也要和那魏征一样吗?李幼良何许人也?你比我更加清楚,瘟疫之时他还在卡着抗灾物资,这么多年他在凉州搜刮了多少?当地百姓叫苦不迭,此人不当杀吗?”李二怒声喝问。

    房玄龄恭敬一礼,朗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该用堂堂正正的国法杀之,宗室之法刑于族内,不足以警戒世人!

    臣非是不顾及皇室颜面,但是李幼良此人必须另当别论,无论我们以何理由杀之,百姓们都是拍手称赞,他的恶名已经传遍大唐,若是单纯行宗室之刑,百姓会对皇族产生非议,会说皇族在袒护恶人!

    自古有言,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即便是我们不将李幼良的罪行公诸于众,百姓们也不会忘记他带来的恶果!”

    李二闻言沉默了,房玄龄说的是实情,自己这个皇叔在凉州是天高皇帝远,若不是凉州人烟稀少,估计都能引起民变了!

    李建成开口劝道,“二弟,玄龄说的在理,即便是我们用宗室之名刑治李幼良,他也不会束手待擒,最后肯定是起兵反抗,如此就是谋逆大罪了,最终还是依国法论处!”

    李二沉吟片刻,决然开口道,“好,将之罪行公诸天下,以国法诛之!依旧是孝恭堂兄带队前去,事成之后,堂兄直接坐镇凉州!”

    众人齐声应诺!

    几天之后,几人带着一众亲卫,快马赶到了朔方城!

    李道宗还在诧异,是什么风将朝中几位最强的战功王爷吹到朔方了,但是李孝恭的一句话,瞬间就点燃了李道宗胸中压抑多年的怒火!

    将军府会客厅内,李孝恭郑重说道,“李幼良罪大恶极,朝廷下令依国法灭其满门!我等三人就是来找你借兵行刑的!”

    “他早该死!

    我这就去营中调兵,灵州大营有兵力三万,守备朔方一万,守备羊毛交易一万,所以最多我只能给你们出一万兵力,我有亲卫家兵一千,一并与你们!”李道宗咬牙切齿,双目血红,嘶哑着喊道。

    李孝恭笑了,拍着李道宗的肩膀开口道,“此次为兄虽然是行刑主帅,但是陛下说了,他只要李幼良的人头,其余不管,你的亲卫还是你自己带着吧!

    为兄早听闻朔方乃是羊毛之城,想要留在此处参观一二,此次行动就由你们三个去吧!

    这朔方城防我替你一段,拿下凉州你我再换回来,为兄奉旨以后坐镇凉州!”

    李道宗惊喜的双目含泪,对着李孝恭狠狠点头,随后对着长安方向恭敬一礼,“臣李道宗,谢过陛下大恩!”

    李元吉笑道,“道宗堂兄客气了,二哥说了,自家兄弟不必见外,使韶皇叔蒙冤多年,是我等的不是!”

    “三弟切莫如此说,国力维艰,国家安定最重要!

    道宗一家私事算的了什么?那都是大唐立国之前的事情,跟大唐何干?”李道宗按住李元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