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从终南书院建成之日起,就已经不是一个人可以打的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日后将不再是制约一国军事能力的因素,军师营就是我给大军设置的一个头脑,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一群人总能有些奇思妙想。

    李家兄弟虽然有些谋略天赋,但是他们可没有学过观天象,书院这第一批弟子里面,有这种天赋的人,也不过寥寥三两人罢了。”

    听到这个,李绩放心了,我知敌而敌不知我,此战胜局已经在我们手中了。

    “上次峡谷官道一事,如果有袁天师活着李淳风道长跟着,说不定就能够提前避免了。”

    白凡哈哈大笑,“茂功兄,如果传出去说你一个大唐元帅,却将胜败寄希望于推命算数,恐怕你这元帅也就到头了吧。”

    “哼哼,只要是能够减少将士伤亡的好办法,本帅可不管出自哪里。

    说来惭愧,从军前某家也做过一阵道士,可是从军之后,道法推算早就扔下,如今也只能回忆一下了。”李绩尴尬道,毫不在意白凡的打趣。

    “是啊,黑猫白猫,抓住老鼠的总是好猫。

    之前淳风师侄曾要求一起随军的,我给拦住了,这群人终归是要经过血火洗礼成长的,再说修道之人五弊三缺,淳风若是跟着大军沾染太多烟火气息,就是坏了一块道家美玉,我也不忍。

    倒是茂功兄你,修道跟富贵是不能相容的,你选择了武将富贵自然就失了道心,若是你生在太平盛世,以你的资质,定然又是一方高人。”

    两人闲聊着,时间很快就到了午夜时分,果然,从子时刚过,天气开始转换,河面上开始有雾气升起,不多时已经弥漫在整个河面上了,这让已经浅睡的李明心忽然做起来,因为他感受到了空气似乎变湿润了,这在常年干燥的高原,可是十分少见的。

    就在这时,河中心忽然鼓声大噪,直接惊醒了这边吐蕃熟睡的大军,斥候观察哨直接吹响了号角示警。

    李信忠披着衣袍出了营寨,“怎么回事?唐军莫非敢趁夜渡河?也太小看我们了吧,我们五千人值夜,来多少竹筏都给他炸沉了。”

    “不,应该不会这么简单,你看河面上,已经起雾了。”李明心右手一指,果然,借助火把已经能够看到灯火附近飘荡着的雾气了。

    很快的,河水正中出现了点点灯火,那就是大唐一方竹筏运兵船的灯光,透过雾气隐约能够看到,灯火从西到东,排了很长,约有二里地,齐齐向着北岸行驶过来。

    “投石车轰天雷准备,一旦对方灯火进入射程,立刻覆盖型轰炸。”李信忠大喊道。

    可是大唐的灯火似乎停住了,就扎在江心不动,渐渐的河中心的灯光点数多了起来,新多出的光点密密麻麻,成群结队的向着河对岸快速冲过来,仿佛有人快速划船一样。

    这就是墨家弟子用机关术制作的弹射器,可以在大木筏上,将小木筏弹射出去,顺着弹射的力道,小木筏甚至可以自行滑到对面,当然,前提是不坐人负重的情况下。

    大唐军师营就要用这个借雷,小竹筏上面是三两个草人,每船点了两个火把。

    浓雾之下,吐蕃看不真切,但是灯火小船也是敌军呀,不能眼看着他们过河吧,三三两两虽然不多,但是聚沙成塔,都过来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