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萧明彻的提议下,廉贞已不止是受邀

    出席的朝臣,而是要在庆功宴上代替陈驰领受嘉奖的人。

    有这个身份意义上的不同,太子奉圣谕经办庆功宴,事先与廉贞有所接触与沟通,这就顺理成章、不落话柄。

    太子和恒王在朝中的争斗,目前主要限于在雍京的文官势力,很难有机会正大光明地接触边将。

    萧明彻今日不动声色将“率先与廉贞建立私交”的机会送上,太子对他自是不同。

    “太子觉得,这是你交给他的一份投名状,”李凤鸣恍然大悟,“但他又没有完全相信你的诚意。所以,他故意让你知道府中有他的眼线。”

    若萧明彻一回来就在府中大肆清查,那结果就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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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明彻“嗯”了一声,还是看着书册。

    “这么说来,我根本不必住在北院啊!”

    李凤鸣有理有据地分析:“太子今日说起你我的事,只为了假装不经意地让你知道府中有他的眼线而已。又不是当真关心我们是不是睡一起。”

    萧明彻没接她这话,放下书册,倒了杯水来喝。

    见他默不吭声,李凤鸣疑惑蹙眉。

    “不对吗?姜婶说过,别家王府的王爷和王妃也是各住各的,就每月固定两三个日子合帐敦伦。”

    萧明彻放下杯子,淡淡瞥她:“福郡王夫妇就是住一起的。”

    “福郡王夫妇?哦,上次在皇后那里见过。他俩看起来是与太子、恒王夫妇不太一样。”

    李凤鸣困惑地挠着头,伸直了腿准备下床。

    “所以呢?这关我们什么事……喂!”

    说话间,萧明彻很是突兀地吹灭灯烛,李凤鸣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萧明彻,你什么毛病?要吹灯也不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