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府,北院书房。

    书桌上摆着厚厚两大摞抄纸,萧明彻得尽快看完,所以,他其实并不闲。

    可他独自关在书房里,手中执笔却不动,盯着这两摞抄纸出神已将近半个时辰。

    此刻,早膳时那两对筷子尖在糖沙里暧昧相抵的画面,反复在萧明彻眼前浮现。

    那时李凤鸣大概一时忘了他根本没必要蘸糖沙,便以为是她自己不留神,还对他做解释安抚。

    殊不知,有某个瞬间,萧明彻曾想过坦白:其实不关她的事。

    可他又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故意对准李凤鸣的筷子尖抵了上去。

    最后就顺水推舟,还假意说什么不与她计较。

    李凤鸣又不笨,说不定现下已经回过神,明白其实是他在招惹她了?!

    晚些她回府,会不会找他算账?若她来算账,他该怎么办?

    萧明彻越想越尴尬,并且心虚兼心慌。

    他和李凤鸣在大婚当夜就有协定,说好是因利而盟,私下互不侵扰的。

    那他今日早膳时的举动,究竟算不算违背约定侵扰她?

    “不算……吧?”他自言自语,手中的笔在空白纸张上胡乱划拉。

    等他回过神,定睛一看,纸上笔迹凌乱写着两个字:勾引。

    不算侵扰,算勾引?!

    萧明彻瞠目,炸毛一般猛地将那张纸捏成团,并将手中的笔丢到砚台上。

    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八道。

    *****

    为防止自己继续想些有的没的,萧明彻让人将战开阳唤进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