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离见状,舀起一勺粥,散了一下热气,伸到他嘴边。

    顾铮愣了下,然后小心地张开了嘴,尝了一口,顿时,原本苦涩的口腔被香油还有米粒的甜香充满。因为发烧嘴巴没味,斐离在粥里放了一点盐,恰到好处。连芹菜沫也别有一番滋味。

    顾铮此刻被打针折磨的小心灵终于得到了抚慰,甚至美滋滋地想,打针也挺好的。

    斐离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吃了粥。问了在一旁配药的医生。

    “医生,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医生已经配好药,将药放在了床头柜上。

    “没什么大问题,打完针后就能退烧了,这些药是三天的量,一天三次,饭后吃,吃完就可以了。不过发烧可能传染,最好不要过多接触”。医生说完,拿起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斐离道了谢,看了眼针瓶,还有大半,估计还要一个小时左右。

    顾铮听见医生那句“不要过多接触”,整个人都不好了。

    “还要吃吗”?斐离见一碗粥已见底,询问道。

    “不吃了,饱了”。顾铮真的吃不下了,粥很好吃,但他听到医生那句话,再好吃也吃不下了。

    顾铮再不情愿,但是也考虑到了传染的可能性,打完折后,磨磨唧唧好大一会儿,还是去了次卧睡。

    唉,再次后悔没吃药。

    斐离不知道他内心活动这么丰富,以为他是因为发烧不舒服,脸色那么差。看着他吃了药,又给他加了床被子,才看着他去睡。

    天气转凉,到了半夜,更是下起雨。

    “轰隆”一声,把在熟睡中的顾铮惊醒。看着黑暗的卧室窗帘被闪电照的通明,顾铮想起了什么,急忙下床奔向卧室。

    新房所有的门锁都是指纹解锁,顾铮解了锁,急忙向床上的人看去。

    床上的人睡的安稳,睡姿很标准。顾铮松了一口气,小心地关上了门,轻手轻脚地走向床边,看着床上的人。

    顾铮伸出一只手,想摸斐离的脸,又怕吵醒,最终作罢,看了一会儿,又轻手轻脚地回了次卧。

    斐离醒来,已经六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