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室友话不多,走的是高冷男高中生路线,入队第一天也没对基地和职业联赛表示新奇和疑惑,似乎极其适应职业选手的生活,了当地就睡了。

    谢栖眠看他这么好眠,洗完澡没看两分钟手机,也睡了过去。

    北京的冬天很漫长,越到年下温度越低,偏偏欧小典还嫌他们一天到晚在别墅里坐着不动,没事就要赶他们去花园里浇花。

    这种活动是非常难以理解的,甚至离谱,但放在MST这种已经远离冠军中心的队伍又挺正常。

    对谢栖眠这种养老选手就更正常了。

    谢栖眠的五盆枸杞冬天休眠,不需要过多水分,他放下水壶,转头就见江野抱着两盆明显温室培育的雏菊站在花园里。

    薄光铺在他侧脸,睡得毛躁的头发留下细微冷冽的绒感,让人很想摸一摸。而他的手掌又似乎很大,举重若轻,仿佛那瓷花盆还比不上塑料。

    江野说话时嘴里的白气呼成一团:“你们经理就这么喜欢菊花?”

    “你不喜欢吗?”谢栖眠漫不经心地问道。

    江野没说话,把雏菊放在谢栖眠的枸杞边上,又在架子上找了个水壶随意洒了几滴水进去,谢栖眠搭住他的手腕:“别浇,土是湿的,今天够了。”

    那水壶倾斜着晃了两下,没滴水。江野不爱被人触碰,手腕转了两下,谢栖眠自觉地收回手,揣进羽绒服口袋里:“雏菊受不住室外气温,要放在室内养。”

    江野扫他一眼:“既然你喜欢,送你养了。”

    “我知道怎么养,不代表我喜欢,”谢栖眠用指尖碰了碰雏菊花瓣,“你要是真的不想养,不如放在床头吧,我起来就帮你浇浇水,”他转头,扬起下巴,迎着午间热烈的日光眯着眼睛,笑了一点点,“就当我主动和室友搞好关系了。”

    江野的视线和他对碰,很快挪开,将两盆雏菊都重新拿下来,嘴上还不情愿的:“谢谢。”

    最后,一盆放在江野床头,一盆放在谢栖眠桌上。

    昨天没怎么好好搞欢迎仪式,今天欧小典特地定了饭店,晚上庆祝江野入队。

    下午围绕江野开了场专项会议,准确地说,是江野被欧小典、严教练、数据分析师、战队监督关了一下午。

    江野初入队,没有任何职业经验,数据分析师拿走他的所有账号密码,将他创建账号以来比赛记录全部做了分析,从职业战队的角度为他提出规划和建议。

    但所谓的规划会议开的越久,江野就越怀疑MST是打着建议的旗号,在diss他的能力。

    “你很少玩希维尔这种大众认为稳健的AD,是不喜欢还是不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