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村入秋之时,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吴邪睡眼惺忪地推开门去追八点钟的太阳和厨房里的早餐,哪里想到拐了个弯,就结实地撞在一堵墙上。不对,是人墙上。来人咧着嘴冲他露出一口白牙说:“醒了?”

    混沌之中,吴邪张口爆出了一声中气十足的透露出他最近营养很好的“操”,把厨房里忙活的王胖子和刚跑完步进门的张起灵给“操”了出来。

    “小吴你干嘛呢。”王胖子探出头拿着一个锅铲冲他挥了一下,“还不赶紧过来帮忙,没见着来客人了吗!”

    吴邪僵硬地进了厨房,心想,这也算客?

    当然了,在他心里是肯定不算的,毕竟这两人都已经在床上滚过好几次了,就算没有感情,那亲密的肉体关系好歹还摆在那儿,说是客,未免也太不近人情太生疏。但他跟黑瞎子又算什么关系呢?吴邪说不出来,也更不想说。他只是觉得心里别扭。

    黑瞎子这回突然过来,说是来接活儿,也顺带探望一下他们,但其中哪个真哪个假,哪个先哪个后,恐怕除了吴邪之外还真没人能够猜出来。

    都是假的,更别说什么先后之分,吴邪猜。因为在半夜的时候,他房间里悄悄摸进来一个人。门被打开的时候没什么动静,只是外头微凉的空气跟着一起挤进来,让他打了个寒颤。随后就是一只温度偏高的手掌,顺着衣服下摆摸进去。那只手上带着茧子,不是细腻柔软的,甚至有些粗糙,指腹稍用力擦过他的乳头,身体的记忆就被唤醒。

    外头的月亮都跟着发颤,吴邪抬着腰去贴紧身上的这个热源,他靠在黑瞎子耳边问:“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了嘛。”黑瞎子理直气壮地答,手上的动作一点儿也没因为说话停下。

    吴邪被剥了个光。理智告诉他,现在正发生的一切都荒谬极了,这一点儿也不对,但肉体的欢愉又麻痹了他的神经。他和黑瞎子当初搞上,完全就是因为纯粹的生理需求,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他们之间这点不清不楚不明不白还见不得人的关系,自然也早应该结束了。

    可此刻吴邪只希望慢一点,慢一点,他想若是自己跟着他就此沉沦,又如何呢?

    吴邪太久没和黑瞎子做爱了,被插入的时候,他的手指紧紧扣在黑瞎子背上,喘气声大得吓人。黑瞎子扶着自己的阴茎试探着往里戳,直到那根东西全插进去,吴邪的里面紧且热。他发狠地操他,吴邪差点被从床上撞下去,身上的人像是一只野兽,把狰狞粗大的性器不可抗拒地送入他的身体,他忍不住叫出声音。

    “小声点儿。”黑瞎子在他耳边低语,“哑巴耳朵好着呢,要是让他听见……”

    吴邪瑟缩了一下,显然是被他的话刺激到。黑瞎子又安抚性地在他脖子上烙下一个吻:“算啦,想叫就叫吧,他听见又能怎么样?他管得了你,还是管得了我?”

    “你又管得了我?我们这样又算什么?”听了他的话,吴邪半阖着眼睛笑。

    “你不爽吗?”吴邪点头之后黑瞎子也跟着他笑,“那不就得了?就算是,快活事,快活人。”

    汹涌的情潮卷土重来,他们继续在床上交缠。身体里泌出的体液将房间的气味填充满,温度也一点点升高。

    他们从前做爱一向是戴套的。就算有的时候不戴,黑瞎子也不会把东西射进去。但今天等吴邪意识到他快射了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人生中第一次,吴邪被按在自己床上呜咽着被一个男人内射。

    骂人的话还没从口中说出来,黑瞎子已经先他一步递过去一个吻。吻结束后,黑瞎子说:“你问我为什么来,我告诉你,因为有人要杀我。”

    在吴邪交织着难以置信与忧虑的眼神里,他懒洋洋地支起手撑住头说:“阿佛洛狄忒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