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过七日,这几日里,楚晚晚绞尽脑汁,同军医一道,探索控制瘟疫的法子,所有染上瘟疫的人员一律隔离起来,每日在大锅里熬着汤药,军营里人人每日喝着汤药。

    染上瘟疫的每日草药熏蒸,可几日下来,却也不见好转。

    楚晚晚日日奔波观察。却也找不到头绪。

    只得将染病死去的尸体悉数火化。军中不免人心惶惶。

    军中人人以面巾捂住口鼻,这也是楚晚晚提出来的方法,众人严阵以待,新增的感染者倒是少了许多。可这也只能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须得找到传染源才行。

    可最初感染的人已经死了,从那里问出接触过的事物,已经不可能。

    军营驻扎在外城,又分东南和西南两大军营。奇怪的事东南军营的感染者竟是西南军营的数倍之多。

    楚晚晚是带着疑问入睡的,上了卧榻也未解下面纱,紧紧的捂着口鼻,好在面纱透气,倒不至于有窒息感。

    是夜,楚晚晚已早早躺下休息。

    外城门,一人一骑飞驰而来,才到远处守卫便惊喜喊道:“是小楚将军,是小楚将军回来了,快开城门,放行!”

    楚临风的马就逼近城门。“小楚将军,…………将军。”二人先后喊道。

    楚临风面色凝重,却也微微点头。没有片刻停歇,朝城内西南的营帐去了。

    楚萧的营帐里,他挑灯擦着刀,这刀原本就是干净的,可他睡前总会擦一擦,白色的手绢擦了刀,也依旧是一尘不染。

    帐在马蹄声响起,楚萧一听便知道是楚临风的惊鸿,想是楚临风南下时留在驿站,北上返回时又将它骑了回来。

    连忙放下手中的刀,起身除了营帐。刚掀起帘子,楚临风便从马上跳了下来。

    楚萧看着风尘仆仆的儿子,道:“临风…………”

    楚临风此时看见父亲,红了眼,原本连日赶路,干涩的眼眶应是流不出一滴泪,可此刻却滚落一滴泪水。

    讷讷道:“爹,对不起,孩儿无用,晚晚她…………”

    楚萧早已知道这背后的一切,依旧惊讶而急切地问道:“晚晚如何?她的毒可有解了?”

    楚临风痛苦的捂着脸,“爹,晚晚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