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句话花知暖没当苏沉面说出来,想困住兔儿爷的人,这个世上也是不多的。

    苏沉的这个长相很能迷惑人,如今他现在蹙了眉看着自己,眉宇间若有若无那么一丝愁绪,就让自己顿生慈爱之心,很想伸手摸摸他的脑袋,给块糖哄他笑一笑。

    “哎,都说了心事不要那么多,你看我都没纠结成你那副样子。喏,给你。”

    花知暖给苏沉看自己刚刻好的木雕,这木雕刀法还不是特别细腻,但由于刻的是自个儿,所以自己总是觉得这个木雕足以成为世界上最可爱的兔子木雕,担当得起哄苏沉的责任。

    “你这个狮子这狗刻得不错。”苏沉双手接过,目光诚挚月感激,气的花知暖拂袖而去。

    花知暖气冲冲回房的时候才意识到,昨晚自己歇在了沈巍房里。

    此前兔子是睡在苏沉房间最里面一个小窝里,暖和又安静,一觉能睡上十个钟头,到后来几乎形成了条件反射,进到屋里就一步三摇着挪过去打盹,再加上兔子和人视角不同,这样认认真真打量这屋子还是头一回。

    满架磊得整齐的书,依旧是设了书案一张,比书房里的略小,除了被自己拖过来的一个蒲团,其他的设施简单了一些,看不出来这里是个和尚的禅房。

    也对,苏沉是个假和尚。

    桌上摆着的文房四宝自己虽然也不是太懂,但是此前在富商的那位大小姐家里混吃混喝好歹也见识过一些,单说那方古朴润泽的端砚就得价值不菲。

    也是了,苏沉到底不是个真和尚,而是位国师。

    就是不知道这好端端一个国师,不在京城里待着,跑到这么一个山凹子里来蹲着又是哪门子的道理。

    花知暖在房里转了一圈,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这间房里,它只有一张床。

    看起来昨晚自己是鸠占鹊巢逼得苏沉跑到别处睡了,伸手拿了昨晚苏沉丢下来的衣服,花知暖便打算出门右拐随便找一间客房歇歇,反正也就今晚一晚,等到明天一早我们依旧是各走各路。

    苏沉敲敲门进来,把药给放下,花知暖还没来得及疑惑这个家伙进自己的房间这么小心干嘛他就又转身出门,然后是咔嚓一声。

    门被落了锁。

    好样的你个苏沉,为了不让我出去,自己的房间都可以不要。

    盯着门锁幻想着背后就是苏沉的脸,恶狠狠盯了一阵子后还是放弃了踹门的念头。

    毕竟是人家寺庙私有财产,如今自己要是弄坏了都没钱赔。

    但是兔子本人也说过,这个世上能困住兔子的人,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