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琛眉头微微皱了皱:“进去吹干。”

    “你管得好多啊!”她随口就说了出来。

    江亦琛的脸色顿时不太好看。

    但是江总调节能力很强,夜色里也没难看的太明显,只是说:“湿着头发吹冷风,容易头疼。”

    “吃冰淇淋容易肚子疼,吹冷风容易头疼。”她摊了摊手:“还有吗?”

    “你这是有很大的意见?”他挑了挑眉:“我说的难道不对?”

    “对是对,可是——”顾念词穷了,他口才好好啊,而且逻辑很清晰,她辩驳不过,只好说:“但是也不用把我当小孩,我虽然忘记了一些事,但是也是个成年人,我怎么感觉你唠叨起来很有爸爸的感觉。”

    她拍了怕脑袋:“很像一位慈祥但是话很多的家长。”

    可怜的她,终于想起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

    江亦琛也不恼:“等你有足够的生活自理能力了,我就不管你。”

    顾念:这是要分手还是别的意思?

    但是她也不敢多问,老老实实回到卧室,拿起吹风机吹头发,吹得擦不多了看见江亦琛在衣柜里找枕头,她将吹风机收好有些手足无措。

    “我们晚上睡一张床吗?”

    最后顾念还是选择问了。

    当然这是一种疑问句,但是江亦琛却自然而然理解成了陈述句,回了个:“好。”

    顾念:“……”

    她急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她绞紧了手指说:“我的意思是我一个人睡吧。”

    “床很大,应该碰不到,而且……”他说:“我们该发生的什么都发生了,只是你不太记得,医生建议,多亲密接触有助于恢复记忆。”

    这的确是医生说的没错。

    顾念张口结舌面红耳赤,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别……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