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南军第一位牺牲的高级将领,他的牺牲不仅换来开封禁卫军第四厢军的全军覆没,还有通许的失守。十六军团仅剩的百余名兵士俱被愤怒的北军乱刀砍死,林傲天不允许投降,十六军团也没有人愿意投降。

    这是一次惨烈悲壮的战斗,但南军根本没有时间祭奠十六军团,因为水滴阵核心江镇也即将面临北军铁骑的冲击与摧残。

    林傲天选择以通许为突破口,不仅是因为十六军团战力最弱,还有就是通许与江镇的距离,只需策马南下数十里,便可遥望到高高飘扬在空中的十九军团旗帜。

    北军片刻不停歇,挥师南下至江镇北十里下寨。午时,林傲天直接派出血流、血舞、血色、血狂、血月五大军团围攻江镇而去,这一次他不敢再小看南军任何一个军团,试想小小的十六军团就能拖一整部厢军下水,更何况驻守军阵核心的十九军团呢?

    是以,林傲天才派出最值得信任的自己人,以期速战速决。然而得到结果却令他顿感疑惑,心里也不禁紧张起来。

    “报……前方来报,江镇城门虚掩,城内只剩数千百姓,南军已悉数撤离!”

    众将闻之大惊失色,急命斥候去打探南军消息,不多时血流五人俱回营禀报“江镇无人”之事,林傲天愈加烦躁,忍不住对着桌子猛拍一掌,咬牙道:“该死的严毒妖又在玩什么诡计!”

    “诶……林帅稍安勿躁。”秦仁不慌不忙地说道,“依本帅看南军撤离江镇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哦?何以见得?”莫不安出声问道。

    秦仁面露笑容,将众人挨个指了个遍,“我看呐,你们啊,都是被严毒妖吓破胆了,难道江镇非得有人死守,然后与我军惨烈厮杀一番才合你们的意么?就不允许严毒妖为了暂避锋芒选择让十九军团先撤么?”

    “呵……你也太想当然了,和南军打了大半个月了还没吃够亏么?”庄蝶舞冷笑道。

    “就是!非得你洛阳禁卫军全军覆没才能长点记性!”枫林晚同样对秦仁嗤之以鼻,如此头脑简单的人是怎么混上洛阳城主之位的?

    众将权当秦仁说了一通废话,不予理睬,秦仁却自顾自的坐回椅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咂吧了两声,又说道:“本帅知道你们心里一定在骂我头脑简单,但本帅认为,有些事情根本没必要想的那么复杂,我先问你们,我军三路集结是为了什么?”

    众将不愿搭理他,自有其麾下禁卫军第三厢主百里驹及时回应道:“回大人话,是为了破南军的水滴阵。”

    秦仁接着问道:“那之前林帅说如何破阵来着?”

    “回大人话,林帅说只需攻破水滴阵核心即可。”禁卫军第四厢主邢开方不忘表现自己,躬身回应道。

    秦仁一摊手,扫视一圈,与众人道:“这不就结了?严毒妖将江镇拱手相让,我们为什么还踟蹰不前呢?只要我们占领江镇,而后从杞城一路南下,南军没有江镇的支援,我军必能横扫后台、白楼、太康三地,到那时南军阵型不成,阵法大乱,岂不是轮到我军反攻?”

    众将听此一言,感觉不无道理,但十九军团的未战先退还是让他们心怀忌惮,江镇虽是一块鲜美的肥肉,但这块肉是不是诱饵,吃到肚子里会不会上钩?这些都是必须要考虑到的后果。

    秦仁看众将仍犹豫不决,心中甚为鄙视,又苦口婆心的劝道:“哎呀……我说你们还在犹豫什么?难道我军面对严毒妖当真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行,就算十九军团弃守江镇是严毒妖的诡计,那你们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呢?你们不知道啊!既然不知道那还纠结个屁!我们只需要达成我们的目的不就行了?”

    “要不然,撤兵吧?”血舞完全不理会秦仁的“苦劝”,只与林傲天小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