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出了崇明楼,本要沿街走走,看看哪里有人探讨诗词歌赋,或是邀请作画,以便让唐寅好好施展一番能耐。

    不想没走出几步,唐寅突然侧过头看向旁边一座茶楼,脸上一片追忆,似是想起什么故人,驻足不前。

    “怎么,这里激发了先生的回忆?”朱浩问道。

    唐寅叹息:“当年初到京师,曾在这儿吟诗作画,意气风发,未曾想多年过去,茶楼依在,却物是人非。”

    正说着话,从里面出来一个身着直裰的中年书生,好像在翘首以盼,等待什么人。

    中年书生看到朱浩一行,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走了过来,期冀地问道:“几位中间……谁是衡山居士?”

    陆松上前挡住此人:“这里没什么衡山居士,走开!”

    对方悻悻地走到一边。

    陆松这才回头,看向唐寅,征询道:“先生,我们继续往前走吗?”

    朱浩笑道:“衡山居士乃六如居士老友,两位估计多年未曾相见了,既知故人会来,先生怎可能独自离去呢?”

    所谓的“衡山居士”,自然就是与唐寅同属“江南四大才子”的文徵明。

    “你倒知晓。”

    唐寅看了朱浩一眼,摇头轻叹,“三年前我回乡探亲,曾与他见过一面,与他坐下细聊一番,一转眼又过去三载,他此番居然到京师来了。”

    孙孺手已按在荷包上,大声道:“咱把这茶楼包下来!”

    兜里有钱,说话就是硬气!

    蒋荣用羡慕的眼神看着这个大师兄,好像看着一个乡下来的土大款,以为有钱在天子脚下也可以为所欲为。

    朱浩道:“包下大可不必,我们进去坐坐,静候先生故友光临。”

    唐寅点头,一行往茶楼走去,之前等人的中年书生,见这架势不敢阻拦,茶楼又不是他家开的,谁想进他无权过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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