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意外的对姜胜男亲热,摇头摆尾,鼻子里欢快的喷着气儿。

    姜胜男可记得那次她为了救车上的人,对眼前的马儿是下了死手的,以至于后来这马看见她就害怕,路上偶然遇到了,都躲着她走。今天这是怎么了?

    想不明白!姜胜男拍拍马头,忍不住咕哝了一句:“贱!”

    可不贱嘛,昨天晚上烙饼似的折腾一晚上,到底意难平。

    套好了马车,正准备走,徐凤至跑过来了。

    “胜男,队长让我给你押车!”徐凤至说着就翻身上了马车。

    他能得这轻生活儿,说起来还得感谢姜胜利那小机灵鬼儿。本来他今天是要去掰玉米,结果姜胜利跑来很严肃的和生产队长说他的腿伤的很严重,县医院的医生说不能干重活,不如就给她姐押车,用不着走路。

    队长一下就信了,这年头不是快死了,没人去县医院,昨天都折腾县医院了,想必是伤得不轻。

    姜胜男看见他一脸灿烂的跑来,暗暗叹口气,手不由攥紧了缰绳,粗声粗气地说:“别叫我胜男,我没有姓吗?”

    徐凤至早就发现,这女人除了对自己恶声恶气,对其他人都挺和气的,他把这当成“特别的殊荣”,她越是掩饰就代表越喜欢。

    屁股往前挪了挪,身子微微前倾,凑近姜胜男,一双凤眼亮晶晶闪着光:”公平起见,你也可以叫我凤至。”

    “凤至”两个字他咬得很轻,尾音微微拖长,就有了那么一股子缠绵悱恻的意味。

    姜胜男不言语,鞭子在空中甩了个漂亮的鞭花儿,喊了一声“驾!”马车猛地蹿了出去。

    徐凤至没防备,身子一个重心不稳,身子朝前栽去。

    姜胜男也是吓了一跳,右手拿着鞭子呢,只好伸出左手揽住他的腰,往自己怀里带,防止他磕到头。

    姿势很暧昧,男上女下,徐凤至被抱在姜胜男怀里。

    四目相对,几乎是同一时间互相推开彼此。

    尴尬和暧昧的气氛在蔓延,俩人很有默契地谁也没再说话。

    一路无言!

    本来年纪轻轻的孤男寡女共处一车,很容易让人说闲话,奈何姜胜男假小子的人设在清河村儿树立得太过深入人心,上山打猎,下河捉虾,能追着欺负姜胜利的小伙子跑出三里地,还敢单枪匹马制服发疯的牲口,这是一个女孩儿能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