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景全身的肌r0U紧绷,整个人彷佛一张满弦的弓,彷佛下一息,不是会发出危险的利箭,便是会整个人崩塌。

    只是,最终,他也只是一言不发地坐了下来,彷佛全身的力气都被cH0U走了一般,整个人沉寂得可怕。

    风玄知暗暗m0了m0心口的位置,好险好险,他方才都要以为都督要失控了。

    都督一个挺拔健壮的大男人要是失控起来,哪是他一个弱书生能承受得了的!

    然而,看到都督这模样,他也顾不上自己,皱了皱眉道:“都督……”

    “玄知,”恒景一双凤眸又红了些许,只是这抹红跟方才暴怒时的那抹红不一样,透出几分彷佛孩童一般的惶恐和无措。

    “你可知道,我不敢轻易相信你说的话。

    若给了期望又毁灭,这种滋味,可不好受啊……”

    就彷佛,他初初从边疆回来那一晚,正好赶上阿颜十六岁的生辰。

    他十五岁那年便被阿颜指派去了边疆战场,到回来那一天为止,已经快三年没见过她了。

    那时候,他熬了整整三天的夜,给她雕刻了一根JiNg妙绝l的梅花发簪,在上面镶嵌了若g颗他从青耳族皇室那里得来的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当时他满怀期待,阿颜先前总说他送的生辰礼太寒碜,这回,她总该会喜欢了罢。

    只要想到她收到这根发簪时的模样,他就忍不住嘴角微扬,觉得这三天的夜熬得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甚至可以起来再连夜打几套拳。

    然而,当他在皇g0ng灯火通明的宴席上,给主座上的nV子呈上他准备的生辰礼时,却只是换来那人嫌弃的皱眉,以及一声——“咿,这是什麽,简直俗气得很。”

    随即,他看到那人毫不珍惜地把那簪子抛回到了托盘上,单手托腮,美YAn的脸上浮起几分不屑,诱人的红唇微扬,道:“恒景,几年没见,你这品味可是更俗了。

    你这簪子啊,送给我们虞欢喜他都嫌弃。

    这品味,倒是跟你那卑贱的出身挺相符呢。”

    站在她身旁的那个绝美男人闻言,呵呵低笑几声,眼带挑衅地看了他一眼,拿起一盏清酒递到nV子嘴边,抿唇笑着道:“陛下不会真的要把这簪子送予小的吧,那小的还真不要。

    陛下若不喜欢,随便找个没品味的侍婢赏了便是。

    光是冲着这簪子上的几颗夜明珠,那些人都要高兴得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