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上方骤然传来她的惊呼,苏礼无语地揉了揉耳郭,看在这疯子再不收手马就要受伤的份上,蹬了几步与周悠柔并排。

    “你先提起缰绳往一边拉,然后另一只手抓着它的鬓毛。”

    都这种时候了,周悠柔好像还把她当成潜在竞争对手似的,戴着直径夸张的美瞳瞪了她一眼,好像她要害自己。

    “随便你,”苏礼说,“摔下来别怪我。”

    苏礼话音刚落,马猛地一抖,周悠柔惊呼,本能按照苏礼的要求抓牢,这才稳住身子免于掉落。

    她听到苏礼笑了声,很轻,但仿佛有什么刮过脸颊,连同背后都火烧火燎。

    好丢人。

    马头也随着动作向一侧弯曲,由于看不到面前的路,它的速度放慢了下来。

    苏礼:“别用力了,慢慢松开,摸它的肩背让它安定。”

    终于在苏礼的指导下,马渐渐恢复了平稳,教练也赶了过来。

    装多大的逼就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周悠柔哆嗦着下马,又被马踹了一脚,直接在泥巴地里滚了圈,好半天才站起来。

    围观群众乐得就差嗑瓜子了。

    周悠柔气个半死,所有的怒火都撒在苏礼身上,美瞳都差点瞪出来:“不用你教我!”

    苏礼散漫地笑:“那你还不是照做了?”

    “……”

    怎么说都不占理,还要被这样反复羞辱,周悠柔羞愤得转身就走,以为多少会有个人来劝和,结果走出一百多米都没人喊住她。

    害得她越想越他妈委屈,还得迎风继续走,狂风糊了满脸,也咬牙切齿地流了一嘴的泪。

    苏礼将twinkle的绳子交还给教练,喊学姐来玩。

    结果大家都在讨论周悠柔的八卦:

    “哈哈哈哈哈哈我们真的要让她这样走吗,她好惨,我笑得好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