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会善待我的两条蟒?”兔爷的声音里有了些许的疲惫。

    芊默收敛痞气,正色道。

    “我对天发誓我说道做到,我陈芊默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言出必行,坦白说兔爷,虽然我们立场不同,抛开正义良知道德法律,只看你这个人,我是很欣赏你的。”

    “欣赏我?一个犯罪分子?”兔爷嘲讽。

    她眼前的这个女人,一看就是正的不能再正的,就算长得像穆菲菲,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道上混的人都有一种奇特的眼力,人群里一样就能看出谁是条子或是军爷,这些国家机器的气质格外地正。

    芊默和她边上的男人就有这样的正气,虽然他们俩没穿制服,但兔爷就是能感觉到那股与自己截然不同的气质。

    自古黑白两道正邪势不两立,从死对头嘴里听到“欣赏”俩字,不可谓不意外。

    “我说的是抛开法律和道德这块,只看你的性格,很果断也很刚,游戏人间放荡不羁,心里却仍有一段属于自己的纯净感情,叹人世间虚伪浮华,宁愿与冷血动物相依为伴,无论睡过多少人经历多少事,还在等待最初的那个人的归来,可是他...再也回不来了。”

    红彼岸是黄泉路上的花,兔爷等的那个人,应该是不在了。

    那两条蛇跟他有关,或是他的化身,或是他交给兔爷的。

    很难想象这段话是从对手嘴里说出来的,这一段类似算命判词一样的话,芊默却是加入了几分真感情,把彼此的立场都屏蔽,只是看兔爷这个人,亦有她的可悲之处。

    兔爷的脸上多了两行清泪,这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他的地址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依照我对他的了解,他此刻应该搬家了。”

    兔爷说出一个地址,芊默仔细记下,在与兔爷临别前,芊默终于问出她一直想问的事儿。

    “你既然不屑king的器重,那为什么要砍穆菲菲那一刀?”

    如果没有兔爷在背后砍的那一刀,或许还没这么容易破案,怕是king这个主谋都忽略了兔爷会下手这件事。

    设计的再天衣无缝的犯罪,也会在实施的时候露出马脚,king算天算地算一切,唯独没算到兔爷会下手。

    “穆菲菲那个贱人说我的蟒不好,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

    芊默心疼穆菲菲零点五秒,竟然因为嘴贱被捅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