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忆秋打开了压缩包,尽管时间紧迫,她还是习惯性地先从头到尾跟着前期资料捋上一遍,这一捋不要紧——

    “学长,这个模型有问题。”

    一个重要的前置参数是错误的。

    秦思学飞快地扫过一遍,确认了她的判断无误,“你先改着,我再打个电话,这部分也要返工的话时间不够。”

    对方把报价翻了一倍,给得太多,又说尽了好话,秦思学对苏忆秋说,让她能做多少做多少就好,他来兜底。

    这一天两个人都在电脑前,除了上厕所几乎没动地方,午饭晚饭都订了能三口两口就能解决的快餐,到了晚上十二点,秦思学让苏忆秋先去睡觉。

    她虽然只睡了四个小时,再回到书房的时候,看进度就知道学长没有睡。

    第二个白天,他们除了必要的交流,房间里只有快速点动鼠标和敲击键盘的声音。

    到了晚上,苏忆秋感觉自己的肩膀僵成了一块铁板,按鼠标的三根手指都要抽筋了。

    “去给我冲杯咖啡,”秦思学对她说,“然后去睡觉。”

    苏忆秋听话地去了,没多久端了两杯回来,一杯给他,一杯当着他的面喝药似的皱着脸一饮而尽,“这下我左右也睡不着了,”她调皮地吐了下舌头,“抗旨不遵……您可以之后再罚我。”

    凌晨四点。

    苏忆秋也完成了她的那一部分。

    “交换校对。”秦思学说。

    不用互传资料,两个人直接交换了位置。

    秦思学审查着苏忆秋的成果文件——她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从建模到文字报告和制图制表的习惯都跟他一模一样,相似到如果是过段时间再看他会怀疑是自己做的程度。

    太好用了。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

    秦思学发现苏忆秋很有种本事——即便是她非常饥渴的情况下,也能一边湿透内裤,一边心无旁骛地完成工作。就像上次她一边扩张后庭一边核对数据,之后他查看时发现那部分完全是合格的。

    “我高中时候就这样了。”在两个人都简单洗漱后,一起在餐桌上吃粥时他提起这件事,苏忆秋老老实实又有点得意地对他解释道,“我那个时候很空虚或是不开心的时候都是干脆刷几套卷子来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