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檀的模样算不上美貌,只能算得清秀,可还有些青雉的面容,以及白嫩中带着嫣红的皮肤,却很是耐看,久看依觉不厌。

    走出房间的王宇,裹紧这大衣,依着脚下的青石小路,走廊穿径。轻车熟路的向着这座上官府邸的后山而去。

    上官府很大,王宇花费了十来分钟,才来的府邸后山的半山腰处。

    还未到近前,王宇就已经看到,徐管事带着两个蓝色衣袍的家仆,在一座墓前忙碌着。

    墓前,站着一衣着锦裘大衣的中年男人,面容坚毅而不失亲和之感,站姿不动如松。

    他身边还站着一少女,穿着白狐裘大衣,面容清秀且俏丽,柳眉黛目,简约盘起的发髻,髻后长发披散,披散的青丝随深冬清晨的寒风飘动,绝美非凡,美丽动人。

    王宇走到墓前,中年男人依旧看着面前的墓碑,嘴上却开口,道“宇儿,当初你母亲病重之时,叔父没能及时赶回来,你心中可有怨过你叔父啊?”

    “之前怨过,不过,很久之前就不怨了。母亲一直有旧伤再生,身体本就不好,如果不是叔父当初收留,还年年搜集珍贵药物吊着。恐怕,早就离我而去了。”王宇语气平和,丝毫没有怨念的回道。

    中年人转头看向王宇,盯着王宇的眼睛看了片刻。只能看到他双眼漆黑乌亮,眼神清澈,除了些许哀蓦,的确没有别的情绪。

    中年人收回目光,轻叹一声,道“叔父宁愿你怨我,如果,那时我能赶回来。你母亲也许还能多陪伴你几载年月,至少,叔父与你母亲,都想看到你明年春末的醒脉。”

    “叔父不用如此,母亲从我记事起,就一直旧疾缠身。也许,可能会是显得有些大逆不道的想法,但侄儿觉得,母亲能早日安眠,不再日夜忍受疾苦,会更好一些。”王宇劝诫着说着。

    王宇的这些话,听着是劝慰着叔父的自责之意。可,同样,也是他劝慰自己的言语。

    中年人听到王宇这般言语,心底也是明了,不再言语,只是依旧看着墓碑,眼神有着难掩的哀怨。

    “老爷,都安排好了,是不是现在就开始?”徐管家做完准备工作后,近前开口询问道。

    “恩,开始吧!”王宇的叔父应声吩咐道。

    徐管家应声下去,开始安排。片刻,伴着深冬暖日撒下的晨曦之光,哀乐轻吟而起,如歌如泣,如泣如诉。

    王宇的叔父上官洪,奠头酒,躬身拈香三拜;其后白裘少女,也就是王宇叔父的独女,上官雪屈膝叩地,拈香三拜才起。

    最后,王宇同样屈膝叩地,但是却未拈香,三叩首,一叩一抵地;三叩之后,久叩不起身,待良久之后哀乐停歇,才起身上香。之后,缓慢的躬身烧着准备好的,铜钱形状的黄纸。

    烧着纸钱的王宇,脑中思绪翻飞。

    他在还是这身体还是婴儿的时候,他就穿越而来,占据了这个同样名为王宇原主人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