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津走出门几步,才发现秦述没有跟上来,便在门口等他出来。

    秦述出来的时候脸上带着笑,白行津与他的视线对上,知道刚才自己的行为军师全看在眼里,旁人可能不知,军师必定看出了自己的不悦。

    想到这,白行津后知后觉的有些尴尬,这才感觉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莫名其妙。

    等人跟上来,白行津装模作样的一手抵唇咳了两声,见军师抬眼看他,才不自然的说道:“这帮小子平时就知道偷懒,不严厉点不行,还有李定,这小子最易自满,平时就……”

    “我这是为了他好。”说道最后,白行津自己也有些说不下去了,他摸了摸鼻子,在看到军师看透一切的眼神,恨不得今日没到这地方来。

    秦述弯唇轻笑,知道白行津这是不好意思了,这会儿是在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找理由,他也不点破,只附和着说:“二当家的武功高强,在雾水寨无人是你敌手,他们不敌也正常,至于李定,骄傲自满是大忌,压压他确是与他有益。”

    原主虽然贪生怕死,但确实生了一副好皮囊,但先前白行津看不上他,自然不觉得他好看,可如今两人冰释前嫌,他这一笑,让白行津的心跳瞬时间都加快了不少。

    与眼前人相比,李定那小子也不过是个糙汉子。

    秦述话说完,不见白行津接话,仔细看他,才发现对方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涣散,不由得出声问道:“二当家的在想什么?”

    白行津瞬间回神,他带着不足以为外人道也的尴尬,掩饰性的转回了头,佯装看向前方。“哈哈,军师说的对。”

    话一出口,他才想起来秦述刚才说了什么,这一波儿自夸让他的脸皮有些热,好在他浓密的大胡子为他掩饰了不少。

    两人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一时间有些沉默,白行津几经措辞,还是没有把想问的问题问出口。

    “二当家的想问什么?但问无妨。”秦述说道。

    白行津心里感念军师的细心,他看了一眼秦述的神色,才问道:“军师是如何发现自己与别人不同的?”

    当初发觉自己与旁人不同,竟喜欢上自己的结拜大哥时,白行津曾在无数个夜里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他一面痛苦于自己是个异类,一面又欣喜于可以和大哥朝夕相处,并肩作战。

    他日夜处在这种彷徨中,险些迷失自己,得知公子扬与自己是同路人,白行津心里是欣喜的,在这条荆棘的路上,他终于不再孤独。

    秦述看了一眼男主受,倒是认真的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但思考了一会儿,秦述便发现他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数千年前当他还是时空秩序部的部长时,他好像并没有明确的性取向,可是后来在他被调到纯爱部时,就好像已经默认自己喜欢男人了。

    可是,在这中间好像也没有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