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查清楚母妃那粒药的来处,然后去找解药,不论如何一定要找到解药,而且要尽快!”

    “属下遵命。”赵夏卿说完转身欲走,却被顾子洲叫住。

    “等等。”顾子洲沉吟片刻冷不丁的问道:“皇兄寻医治腿途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赵夏卿敛去某些难以启齿之事,把顾子策在庆州如何安置患疫百姓,如何抑制瘟疫蔓延,如何惩戒疫情期间哄抬物价的豪商以及如何受伤的事尽数禀报。

    “你说皇兄在回京的途中被人追杀,险些丧命?”顾子洲眉头紧皱,他并不知道刘枞四年任期将到,正是升迁调任的关键时期,因此不觉得一个小小的庆州县令会有胆子追杀皇子。

    若平时刘枞定然不敢对皇子之尊的顾子策有所冒犯,可此时离升官调任仅一步之遥,再加上顾子策随身只带了一个侍从,成功的胜算很大,这种情况下,值得他铤而走险一次。

    然而这些顾子洲全然不知,他想起母妃近来的态度,越发觉得这事很大可能性是出自母妃之手。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一事,“你说景顺死了?”

    “属下赶到时,景顺已经躺在地上,死去多时了。”赵夏卿此刻已然明白主上与顾子策并非敌人,这让他内心松了一口气。

    虽说当日两人皆是身不由己,可经此以后,他发现自己很难视顾子策为敌人,当日见他毒性发作,痛极强忍,赵夏卿自身亦感同身受,心生刺痛。

    “景顺自幼便被派到皇兄身边伺候他。”顾子洲想起那个在皇兄身边存在感极强的侍从,以往每当自己对皇兄说出一些口不对心的话时,那小侍从总是对他怒目而视,反唇相讥。

    “那是个对皇兄极为忠心的人,皇兄对他一向也是宽宥的,如今他死了,皇兄身边竟连个可用的人了都没有了。”想起皇兄如今消瘦的模样,顾子洲觉得景顺的死恐怕是最根本的原因。

    “你去找几个武功高强的暗卫。”顾子洲想想又觉得不稳妥,便又改了口:“不,你亲自去,暗中保护皇兄,找药的事孤让其他人去办。”

    “属下遵命。”

    夜晚寂静,秦述挥退了所有下人,坐在轮椅上发呆,除了景顺,他不习惯别人伺候他。

    其实还有一人,在庆州时,赵夏卿也曾伺候过他一段时间。

    想起赵夏卿,秦述又开始郁闷起来,如果顾子洲并非视原主为敌人,反而心口不一,是个隐藏的兄控,那他必定不会认可赵夏卿的功劳,如此以来,主角们的感情要如何发展。

    事情似乎又变的棘手起来。

    然而不等他再仔细思考对策,耳朵一动,便听到一丝动静。

    “阁下既然来了,不妨现身一见。”秦述坐在轮椅上,挑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