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这些蚂蚁,她只需要一根指头就能将之碾死。

    如果他们够识相、够听话,就能免受这一根指头的苦。

    云守剑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剑宫所有的人脸色也都不太好看,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看来这些剑宫门人,都是些小肚鸡肠之人,做不到能屈能伸。

    与之相比,梁晋就大肚多了,摆了摆手,说:“算了,我也不需要云师兄如此。云师兄只是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可怜人,我能理解。”

    “噗嗤——”

    花总捕忍不住笑出了声,仿佛听懂了什么。

    云守剑的脸“刷”地黑了下来。

    人世间有什么事情,能比被情敌伤口上撒盐更恶心?

    他强忍着要发功出剑给梁晋来上一记狠的的冲动,“噗通”跪下,给梁晋磕了一个头,然后半个字也没说,起来转身就走。

    剑宫众人也都阴沉着脸,转身去了。

    到这时候,花总捕才“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梁晋的肩膀,笑意盈盈道:“小梁,陆总捕说得没错,你这厮果然是个妙人儿!”

    收拾妥当,梁晋便辞别陆总捕和王捕头他们,跟着花总捕离开。

    花总捕是骑马来的,她独自而来,甚至没有带一个亲属。

    因此梁晋也骑上一匹衙门的马,在花总捕的后面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长安街衙门,过青龙河、百鹊桥,又穿过了刑部大院。

    那威严的官邸在一场大战中已然破败,刑部的大牢也在战斗中破损。关押在此处的各个凶犯不得不转移向其他牢狱。

    梁晋刚刚路过刑部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刑部的人抬着一个担架出来。担架上躺着的,却是一个熟人。

    那个被云守剑抓到,差点折磨到变身的无名凶犯。

    在刚刚那场恐怖的对决中,身在地牢的无名凶犯被头顶点掉下来的石块砸中了脑袋,如今还汩汩地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