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热,不知不觉,已是八月。一个多月以来,萧逸云忙于政务,极少有时间陪伴云依。云依于后宫之中打理事务,很快便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俨然一副后宫之主的风范。皇宫中不少丫鬟、奴才都说云依必是将来的后宫之主。

    不久后,这一传言传到了宫外,先从命妇开始,然后广为流传于民间。云依一心打理后宫事务的同时,还要分神注意暗阁势力在东临的撤退情况。之后皇宫一切回到正轨后,云依便全副心思置于暗阁事务,待到闻听得风声后,那传言早已传遍大街小巷。

    云依无奈,吩咐自己的手下注意行事,然后将宫中宫女、太监好好敲打了一番,这事也就算过去了。只是,这样的传闻总是能惹到某些人的嫉恨,比如说,远在日升的车美子,派人探得这样的消息后早已暴跳如雷,誓要将云依碎尸万段方能解心头之恨。

    不过,这些与云依无关,最起码,如今是与她无关的。

    眼看着祭祀节将近,萧逸云将登基大典定于祭祀节祭奠完祖先之后,整个东临皇宫虽是井然有序,却也更为繁忙了。

    萧逸云虽与云依同塌而眠,却几乎是在云依熬不住睡下之后才回来,第二日天未亮,云依还未起身时便上朝去了。所以,萧逸云虽与云依同塌而眠,云依却是极少见到萧逸云,偶尔见到了,都会忍不住生出一种好久不见之感。

    有一次,云依睡到一半醒来,看到萧逸云,差点就迷迷糊糊地和他说一句“好久不见,你可还好”。

    萧逸锦虽也是个合格的君主,但也仅限于合格,并没有多少出挑之处,且对于碍眼之人,可不会有什么惜才之心。萧逸云与他大为不同,行事风格也好,爱才之心也罢,都极不一样,所以无论是朝政上,还是其他方面,需要作出整改的都极多。不说百废待兴,但也有些接近,加之登基的事宜,萧逸云几乎忙得脚不沾地。

    萧逸云虽是忙到如此地步,作为他的得力手下的潇峰却不是那么地忙,倒是作为要藏在暗地里的潇诚,倒是反倒比潇峰这个明面上办事更得力的来得忙得多。为此,潇峰近来十分烦闷。

    那日,潇峰从外边回来,刚好撞上左静独自一人来找左清,不过似乎左清不在,她便一人随意溜达,好死不死遇到了潇峰。

    左静如今极为不待见潇峰,看到他便冷哼一声,甩头离开。

    潇峰本就心情极差,如今看到左静这样看着他的神情更是心里不痛快。潇峰暗地里将自己最近的不如意都归结于云依主仆,尤其是左静。

    在潇峰看来,他对云依出手被主子罚了也是他自己造的孽,但左静那事就不是了,明明是一个被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女子,竟然掉过头来反将他一军不说,如今还对着他这样的态度,着实可恨了些。

    潇峰伸手拉住经过自己身边的左静,左静气怒,大力甩手,并怒气十足地嚷嚷着“潇峰你做什么?谁让你碰我了?恶心!”

    潇峰本想好好与左静谈谈,左静对他的态度着实怪异了些,按说若是因着他当日对她不好以至于左静记恨于他,那早该气消了啊,到现在还在与他怄气,实在是太过奇怪,该要好好问问才是。甚至潇峰想,必要的妥协也是可以的,只要能达到目的。

    但让潇峰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左静竟然对着他是这样的反应。恶心?这算是什么!

    潇峰眼神暗了暗,十分不快,手上力道重了些。左静吃痛,更是恶狠狠地瞪向潇峰“潇峰,上次的教训你都忘了吗?看来是上次的教训还不够,非得给你点厉害瞧瞧你才知道怕是不是!”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潇峰就来气,那件事过后,萧逸云非但没有对云依置气,反而越发可紧了她,对潇峰也没有一点要放过的意思。潇峰本想将计就计来场苦肉计,谁知,最后萧逸云还是坚定地让他离开,最后逼得他不得不请茵茵小姐来当和事老,这事才算过去。

    不过,之后萧逸云因为这事虽把潇峰留下来了,但对潇峰却是生了嫌隙。最后,潇峰只受了场皮肉之苦,还有丢尽了颜面,其他什么都没捞到。这样的结果,潇峰十分气怒,最后这些都悉数算在了左静头上。

    潇峰觉得左静极为不知好歹,他都愿意放下身段先低头,哪怕是左静无理取闹在先,看在他是男子,而左静也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他就不与左静计较了。哪知道,左静竟然还那么不知好歹,还拿那件让他极为丢脸之事来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