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能一饱口福了,姜容鹤心里美滋滋,趁着温骁睡觉,把林湘叫来,让她悄悄地去准备佐料。

    夜里,温骁没进后宫,又在安政殿商讨政务,姜容鹤准备了夜宵送去,才从小轿上下来,就与沈怀娇打了个照面,瞧她手里也提着食盒,会心一笑。

    沈怀娇打扮精致,步摇簪子项圈手镯一个不少,宫灯下闪闪发光,可见用心,与她一对比,家常打扮的姜容鹤显得又小气又寒酸。

    “我竟然与姐姐想一处了,真是缘分。”沈怀娇皮笑肉不笑,对姜容鹤的装扮嗤之以鼻。

    姜容鹤恨不得把大牙都笑出来:“是呀是呀,缘分呐。”你昨晚上没哭够是吧?

    “姐姐做了什么?”沈怀娇盯着她手里的食盒。

    姜容鹤大方的打开盖子:“不过是一碗菜粥罢了。”

    “菜粥?”沈怀娇忍不住目露鄙夷,嘴上却说:“还是姐姐想的周到,夜里喝粥最好不过了。”

    她们俩一脸假笑,提着食盒前后进去,见了礼之后就到另一边的隔间里,将食盒放下。

    大臣们虽不敢直视她们,余光也能瞥见一二。

    沈怀娇准备了一碗九宝汤羹,一碟豌豆黄,一碗银丝鸡汤面,独独那份九宝汤羹,鸡鸭海珍就用了不少,十分用心。

    姜容鹤眉梢轻挑,不吭声,大大方方的把自己菜粥放在旁边,然后就走了。

    与大臣商议着的温骁抬眼瞧着她出去后,便继续听着大臣说话,王淳验了毒,找了个描金托盘,把夜宵都放在上面,这才端过来。

    “经查,共有十八道堤坝需要修整,经工曹核算,所需白银二百万两。”

    “前朝数年不曾巩固堤坝,如今许多堤坝都已濒临崩溃,若不能在雨季来临之前加固,只怕后患无穷。”

    温骁端起菜粥喝了一口,看着面前摊开的折子默不作声。

    他接手的江山就是个烂摊子,哪哪都要花钱。

    “拨银,务必在雨季到来之前巩固所有堤坝,若是哪里溃坝受灾,朕必定重责。”

    “是。”工曹的人急忙拿走折子。

    殿外,沈怀娇看着姜容鹤离开,心里忍不住琢磨,回到宣明殿就问:“那日在椒房殿用膳,我瞧桌上就有野菜,今天晚上又是一碗菜粥,莫非皇上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