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那你怎么拍戏?!”江蔚河真没看出来,段谨年居然是个纯情大男孩!

    “我不接吻戏。”段谨年说得理所当然。

    “……也是。”

    江蔚河噘成小鸡嘴,嫉妒得变形:资源咖就是爽啊,还有挑剧本和拒绝的权力,哪里像他这种曾经的十八线小演员,有戏接就谢天谢地了,哪敢挑三拣四!

    “初吻要给自己喜欢的人嘛,理解的理解的,”江蔚河拍拍段谨年的大腿,企图缓解尴尬,“是我不守男德了,骚凹瑞啊。”

    “除非——”段谨年睫毛一颤,“你愿意负责。”

    江蔚河疑惑得都大小眼了:不就是亲个嘴嘛还要负责?再说了他怎么负责,难道亲了段谨年就要把他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娶回家吗?!那还是算了吧,江蔚河讪笑道:

    “我可负不起这个责,算了,你当我没问,你别把这事放心上,巴拉啦能量玛卡巴卡阿瓦达索命速速失忆!”

    江蔚河朝段谨年凌空比划了一个使用魔杖施放魔法的姿势,随后冲下车一溜烟跑没影了。

    今天要高考体检,江蔚河和段谨年四点就起床了,其实段谨年可以不用参加这个世界的高考,但他还是兢兢业业地给江蔚河当司机。

    全体高三学生先到学校集合,再由校方统一派大巴车载去指定医院做体检,江蔚河困得睁不开眼,一坐上大巴就枕在沈煜的肩头上睡得眼歪嘴斜,期间因为口水滴到沈煜的校服上,被沈煜扇了好几巴掌。

    其他同学却很激动兴奋,车上有话筒,几个男生扯着嗓子在唱《追梦赤子心》,全车人跟着一起鼓掌打节拍,这动静就算是聋子都被吵醒了。江蔚河一睁开眼,面前是傻大个憨厚的笑容,以及差点捅进他喉咙里的麦克风:

    “大嫂来一句?”

    “万万使不得!”沈煜脸色骤变,抢过话筒随手塞进隔壁座一脸懵逼的女生手里,“行了行了,你们边儿玩去,去,去……”

    傻大个灰溜溜地被打发走了,江蔚河有点于心不忍:

    “老沈你这就残忍了啊,这叫与民同乐,这群小孩这么开心,唱两句怎么了?”

    “你拉倒吧你,”沈煜捏上江蔚河的脸颊,把他挤成圆嘟嘟的章鱼嘴,“全华语乐坛的歌手都死光了,也轮不到你来开这个口。”

    “tui——”

    江蔚河嘴巴嘟嘟地朝沈煜吐口水,沈煜头一歪,躲过了:

    “诶嘿,tui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