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衍抹了把脸,忍无可忍。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戏弄他,从来没有。

    他咬咬牙,弯下腰抓雪。

    许希言反应快,拔腿就跑,陈安衍不甘示弱,迈开长腿就追。

    灵活的干不过腿长的,许希言跑到低矮的灌木旁,就被陈安衍抓住了后衣领。

    许希言扑棱了两下子,没逃得了。

    许希言:“……”这逼会飞吧,他明明跑很快。

    陈安衍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后脑勺响起:“长本事了,敢打我?嗯?”

    衣服被陈安衍提着,冷风灌了后背,许希言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哆嗦一打完,许希言就清醒了。

    他这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干了票大的。

    他不仅内涵了陈安衍心术不正,还打了陈安衍!

    这行为,就是公然挑衅上司的原则和底线啊。

    嘶……

    许希言不敢回头,杵在原地,慢慢举起一只手,特诚恳地说:“我错了,我道歉,我再也不敢了。”

    打工人必备的生存之道:错没错不重要,道歉一定没错。

    许希言累得气喘吁吁,他侧脸对着陈安衍,白皙的脸上泛起红晕,耳垂也冻得通红,整个人明媚生动。

    陈安衍无声笑笑,伸手拧许希言的耳朵。

    许希言嗷了声,紧接着是一句脏话。

    耳朵是许希言的禁区和死穴,比胳肢窝还敏感,要是以前谁碰,他跟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