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其实也是个不爱吃亏的性格。有那么几个瞬间我在想,我为什么要因为这个和陈飞扬离婚,这不就让小音目的达成了?从此我成了个二婚女人,然后陈飞扬和小音双宿双飞,我自己眼睛里看着多少得不痛快。

    甭管我想怎么处理我和陈飞扬,我得先给他们捅散了,把小音这口恶气出了再说。

    邵思伟问我打算怎么收拾小音,我也不知道,我一直不是个勾心斗角的能手,主要是没这方面的闲心。我只知道我想让小音惨点,看到她过的不好,我会比较舒心。

    这时候喝酒了,也不是个动脑子的时候。

    另一方面,邵思伟问我是不是少了个心理负担,确实是有这么点意思。我其实有那么一点能理解陈飞扬干的这个糊涂事,但归根结底,还是陈飞扬自己管不好自己,经过这件事情,我心里对他已经不抱有任何指望了。

    不管是以后过日子,还还欠下的这些债,我都不想再指望他。

    我问邵思伟,“你以前和华子注册过一个舞蹈学校,现在还在么?”

    邵思伟点头,“在呢,不过我一个人不想整,就撂那儿了。”

    我说:“那你给我用吧,再去打点宣传广告,我想招几个学生来教,挣点钱。”

    邵思伟,“行啊。”

    “好兄弟,谢你。”我说。

    邵思伟,“这有什么,有需要的地方直接说,我明天就去把该补的手续补一补。”

    付出一般都是会有回报的,只是不一定回报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和邵思伟交这场朋友,我是有过付出的,比方我当年宁舍处女贞操,帮邵思伟验证他究竟是不是gay这个问题,这份儿情邵思伟会一直记着,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他绝不会含糊。

    喝够了酒,我到底是还要回家的,我和陈飞扬这顿闹,暂时不能让吴玉清知道,否则依照吴玉清现在爱想事的毛病,又得觉得自己拖累了我。而且我得先收拾好陈飞扬,让他彻底断了和小音的来往,在感情上,不能再让小音继续得逞。

    诚然,一开始的时候,小音可能确实挺喜欢陈飞扬的,因为他长的好看还能打,但我觉得真正促使她动陈飞扬的心思,还是出于对我的嫉妒。她不服,自己为了这个名额,快跑断腿了,我那么轻轻松松就拿到。

    而且我说名额是陈飞扬妈给弄的,她没准儿还琢磨,把陈飞扬睡了,能让陈飞扬再帮自己也搞一个。她想得美。

    回家,我把床单被罩都换了,让陈飞扬睡沙发,自己好好反省去,我现在不乐意看见他,也不乐意跟他说话。

    第二天还得去学校,想起昨天泼小音水那事儿,在办公室里还得有个解释。但暂时,我不打算和小音把脸皮撕破,撕破了万一她先反过来阴我怎么办。

    小音昨天去跑小学部主任那里告状去了,说我不打卡就下班,属于旷工。我昨天确实旷工了,于是去主任那边认错。

    一早我就让陈飞扬找他妈托熟人给我弄了一病假条,弄的是怀孕两个月,有先兆流产的迹象。下午拿着病假条回的学校。虽然我昨天旷工,明显是因为赌气,但面子上的事情得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