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喝多谁送你回来的?”

    他又愣一下,“我自己就回来了。”

    “跟谁喝的?”

    “你问这么多干嘛?”

    我盯着陈飞扬,他把脸撇一边去,然后扶着我的肩头,“老婆昨晚坐一夜车累了吧,我伺候你睡觉。”

    我被他推到卧室,怀着满腹怀疑上床睡觉,陈飞扬去拳馆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起来又看了一遍厕所里的纸,不就一张破纸么,应该是我多心了。

    但晚上陈飞扬再上床睡觉的时候,我不让他碰我,我心里总有点不踏实。因为昨天晚上,他喝多以后也没给我打电话,虽然那时候我在火车上,但按照陈飞扬粘人的性格,他是应该会找我的。

    陈飞扬的破事儿暴露,问题出在小音身上。或者说,小音就是故意的,压根儿没想跟我瞒着。她在跟我挑衅。

    当我那串珍珠手链堂而皇之出现在小音办公桌上的时候,瞬间我就懂了。

    小音低头看教案,我在她对面看看她,看看她桌子上的手链,终于开口,问了句,“爽么?”

    小音抬头,微笑,“什么?”

    我握住了手边的水杯,又问她一遍,“我不在的这几天,你爽么?”

    她笑着正想说什么,我直接把手边的水泼在她脸上,办公室其他两位老师就惊了,小音也惊了。

    扔了被子,我风风火火地往外走,没什么目标,就是自己去生会儿气。走了几步,又重新杀回来,美术老师正在用纸巾帮小音擦脸,小音还在哪儿上演被欺负的白莲花。

    我拿起她桌子上的手链,狠狠瞪了她一眼,走人。

    也没在学校请假,我直接就跑了,然后杀到了陈飞扬他师父的拳馆,陈飞扬正在教徒弟打拳,很认真也很严格。

    他带徒弟的时候特别凶。

    我紧紧握着手里的手链,气鼓鼓地看着他,陈飞扬跟徒弟交代几句,跑过来看我。手链举起来,我问他,“怎么回事儿?”

    陈飞扬可能没反应过来,“什么怎么回事儿?”

    “这手链怎么在小音那里。”此时我口气还非常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