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兰是聪明人,自然不会给自己的金主和锦绣前程过不去,既然人家主动投靠自己,自己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

    更何况,这小子手中可是有相当重要的筹码,足以让自己在上官侯爵面前,邀功多少次都不在话下。

    所以,此时此刻,在司徒兰眼中,弥世遗孤并不是一无是处,投靠自己的丧家犬;相反,而是大有用处的决胜筹码,所以司徒兰才会对那弥世遗孤客客气气的说话。

    司徒兰何尝又怎么不知道弥世遗孤捧着自己,夸着自己,说得自己心花怒放,不过是为了马虎大意自己的意识,从自己嘴巴里掏出些许情报,既然如此,那自己何不就配合着对方演戏下去,到底是要看看这小子到底能跟自己面前“耍花腔”到何时?

    弥世遗孤和司徒兰,两个人算是棋逢对手,奇虎相当,脸上笑嘻嘻,勾肩搭背亲如兄弟,实则各自心怀鬼胎,进退取舍针锋相对罢了。

    自然,弥世遗孤多了一个心眼,没有完暴露自己的小心思,浅尝辄止。

    司徒兰眼看自己的目的没达到,心中不快,脸上略有一丝征兆,却还是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司徒兰清楚,自己若是再深入说下去,下面暴露的就不是对方,而是自己——若是如此,不如关于三足金蟾这等敏感话题,浅尝辄止,到此为止。

    司徒兰眼睛下意识瞄到了武玄月的身影,虽说这小子跟着一块进来,做事爱眼,不过也不是完用处!

    司徒兰正愁着没话题进来,化解尴尬局面,这武玄月的身影一闪进他的视野中,他灵机一动,将话题转移到了武玄月身上。

    司徒兰问其身边弥世遗孤道“对了——弥世公子,那个跟你一同随行的小道士是何方人?为何连他也一同被抓进了这黄府之中?”

    弥世遗孤对于武玄月的身份问题倒是没有考虑那么周——毕竟武玄月刚在黑市冒头没多久,虽说这丫头是有点本事,但是也不至于名声远扬已经到了上官侯爵的耳朵里。

    所想即便告诉那司徒兰,武玄月被抓进这黄府的来龙去脉也未尝不可。

    到此,弥世遗孤想都不想,脱口而出道——

    “这个是我的小兄弟,云游各地的小道士,来此我地界儿,不过是为了求得一口饭吃,我便在黑市上想办法,给他求了一个算命的摊位,竟没想这小子的卦象太准,没几天就把黄世良这个黄鼠狼给引了过来!这不,今日之事东窗事发,就是拜黄世良所赐,他手下跟个强盗没区别,不由分说直接掳劫我的小兄弟,才惹来了这一场闹剧。”

    听到这里,司徒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赶忙故装镇静,继续套问弥世遗孤道——

    “那这么说来,这位小兄弟的看相算卦的手段相当了得!若不然也不会连黄世良这等大人物,也给惊动了?感问这问小兄弟的尊姓大名?”

    弥世遗孤沾沾自喜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他就是逢人不知的千机算罢了……”

    听到这里,司徒兰更显得兴奋起来,可是惯会演戏的他,到了此时境地,竟然也有几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来。

    司徒兰明明心中激动万分,脸上却笑里藏刀,喜形于色一瞬间的功夫,就又变回了那个惯会演戏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