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呢?容儿姑娘医术高明,曹镇主都对你的医术颇为赞赏,若不是事态紧急,也不会委屈姑娘跟在咱们押运药材的马车一同上路,这还让姑娘挤在后面药材堆里……这……这成何体统呢?”

    何容儿莞尔一笑道“这事就这么办吧?容儿也是习武之人,什么样的苦没有吃过,身子没有娇贵,不过是一段路程罢了,挤一挤也就过去了,这已经非常不错了,总比让容儿徒步过去强得多吧?”

    锦瑞眼看何容儿态度坚决,心里虽然不舍,但是想到路途遥远,在这样纠缠下去,只会浪费时间,也就从了对方。

    “姑娘真的觉得不委屈吗?”

    何容儿笑着摇了摇头道“不委屈~~锦瑞大人放心吧~~”

    锦瑞听到这里亲自上去,搀扶着何容儿上了马车正要登上马车后方,没曾想站在一边的酒酿突然跳了出来——

    “算了吧,人家容儿姑娘是贵人,怎么能遭这罪呢?还是让酒酿来挤在后面吧——”

    说着,酒酿噌地一声,利索的跳上了马车,那瘦小的身子埋在了药材堆里,身子券在药箱的缝隙中,近乎看不到她的身子,就只能看到一个头露在外面。

    果然,车后面狭小缝隙中,也就只能塞得下酒酿这瘦瘦小小的身子。

    锦瑞一愣,而后笑了“丫头想通了?这样会不会憋屈呢?”

    酒酿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道“知道我憋屈还不赶紧赶路,早

    一点到我不就少受一点罪?”

    听到这里,锦瑞笑得更开心了,这就引着何容儿向马车前排走去,“容儿姑娘这边请。”

    何容儿眼看局势已定,也不再强求,便是感谢起酒酿道——

    “多谢姑娘承让。”

    酒酿装作没有听见,把头别过了一边,在药箱和药盒的缝隙中,伸出了右手,把那只剩下半根的糖葫芦放到了嘴边,吧唧吧唧嘴吃起来糖葫芦,可是不知道为何,此刻吃出来的糖葫芦,一点甜味都没有,就剩下酸味了。

    何容儿眼看自己不讨喜,也就不再跟酒酿说那么多,被锦瑞搀扶着上了马车前排。

    锦瑞安顿后二位女子后,持缰扬鞭,一声“驾”,那马儿迈开蹄子跑得飞快。

    这一路上,可是把酒酿颠簸的不行,她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觉得生气,自己这是干嘛?没事逞什么英雄呢?这一路上把自己颠得胃都要出来了,早知道坐后面这么颠簸,打死自己也不会答应这苦差事。

    可是若是自己不这样选择的话,那日后锦瑞跟白先生说起来,该怎么评价自己呢?不懂事,小性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