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绵长,凭空吊出些缱绻的意味,颇有心机地放低了姿态,将对方那颗好不容易装得冷淡的一颗心,热烘烘地捧在手上,结出的一层脆弱薄冰gUi裂出条细缝,“咔擦咔擦”碎了满地。

    隔着扇门,沈枝手背贴着脸。

    明明捏着下巴,赶人走的也是他。

    骗子。

    “你这次,又想玩什么花样?”

    语气浸着点儿雨季的风,呼啸着刮g了嗓子。

    于屹的心,在这句反问中一点点沉下去。

    “玩儿?”

    “你觉得,我是在逗你玩儿?”

    “如果,是为了那张合同。”沈枝揪着于屹的心尖儿,面无表情地挥动镰刀,T0Ng得血次呼啦,收割一片心碎声——

    她也有些烦躁。

    “合同是你的功劳,我已经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动协,也跟他们说清楚了。一分便宜都没占你的。”

    “当然,麻烦你以后也不要再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来占我的便宜。”

    掷地震声。

    轻而易举地将男人好容易憋出来的、y邦地能砸人的“想你”二字,飘飘然送了回去。

    于屹愣在原地,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经她这么一提醒,倒真想起被自己丢到犄角旮旯的那张合同来——似乎是被自己当作搪塞的借口,随意寻来句噎人的话堵了回去。

    “合同的确是我一早就藏在那儿的,你说的那些——功劳、便宜,我从来没有在乎过。”

    “至于动协。”男人一顿:“两年了,我只向他们要过两样东西。”

    “第一件,如果我Si了,把我和父母葬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