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亚那边,日头刚亮。

    阿德姆穿着层薄睡衣,手肘杵在床边,支棱着半坐起。

    他有些慌张,一时m0不清沈枝这通电话的目的,究竟是奔着兴师问罪来了,还是…

    那头重复了一句阿德姆的名字,顺着通讯爬过来的声音闷闷的。

    “你那天晚上是说,他…怀疑西双版纳的象种源繁育、救助中心有问题?”

    阿德姆开了免提,惺忪着眼去扒拉之前和于屹联络的信息:“‘你确定这家基地,没问题?’于屹当时是这么说的。”

    沈枝沉默了一瞬,“我明白了。”

    阿德姆捉m0不定她的态度,心里直打鼓。

    “那于屹那边…”

    沈枝盘腿窝在床上,订了最早的机票。

    “今天下午,我会去云南。”

    阿德姆爆出一声欢呼,又yu盖弥彰地咽回去:“那…你有什么需要帮忙,或者东非出面的地方,随时跟我联系。”

    对方轻飘飘地“嗯”了声,追加出个惹人发笑的问题。

    “他大老远的,带cites去云南g什么?”

    阿德姆挠着头:“去找你呀!”

    沈枝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

    因着是7月,衣服轻薄好收拾,沈枝只拎了个大号的旅行包出来。

    她从东非回来时两手空空,东西几乎都是在清远这边买的,一收拾,才觉空旷。

    nV孩低头自嘲地笑了笑,呲啦一下锁上拉链。

    胳膊拧着蓄力,将旅行包扔到了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