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遇低垂着眸子,正想方设法确认自己的‘身份’。

    就在这时,原本严严实实关上的监狱大门豁然敞开,光明重新填满晦暗压抑的监狱大厅。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来者吸引。

    屋外进来了两个人,走在最前边的男子脊背挺直神情傲慢,微微仰着下巴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就连蛮横的狱警见了他都低下头,谦卑的叫他典狱长。

    冬眠镇童谣里就有一句:「梦里有个典狱长,一把火烧了外乡人的梦」。

    而典狱长身边站着一个身段修长、面容俊美的男子,虽然他身上也穿着军服,但气质更偏向内敛优雅,让人捉摸不透他的身份。

    他一言不发的立在典狱长身侧,似乎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眼神却透过眼镜片逐一打量眼前这排新来的囚犯。

    男子的目光飞快掠过前面几个人,在时遇身上停留了片刻,而后敛起眼皮,唇角扬起微不可察的弧度。

    相比起来,典狱长审视的目光是肆无忌惮的,他走到囚犯队伍的最前端,用警棍指着第一个囚犯冷冰冰的说:“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那人茫然无助的摇着头,声音已经染上哭腔:“我、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真没干坏事…”

    典狱长吊起眉毛,语气低沉:“你,再重复一次。”

    对方满脸惊恐,因为颤抖整条铁链都随之晃动:“我什么坏事都没做,莫名其妙被抓来…啊!”

    他一句话没说完,典狱长已经不耐烦的操起警棍,朝他脑袋一棍子砸下去。

    沉闷的头骨凹陷声,鲜血迸溅,那人发出短促的几声呜咽就栽倒在地,鲜血迅速扩散,染湿监狱大厅的岩石地面。

    一时间整座监狱死一般寂静,被拴着的这几个囚犯身上颤抖,铁链随之发出的咯咯声分外明显。

    时遇用余光看到,他左手边第二个囚犯已经怕得尿了裤子。

    典狱长:“我会逐一问你们每个人的罪名,回答不上来的下场都和他一样,明白了吗?”

    他唇角下拉眼神暴戾,显然没什么耐烦心。

    时遇心中一顿,罪名?

    从跌入梦境后他就直接被传送到监狱里成了囚犯,跳过了审判过程,他怎么知道自己是什么罪名?难道要自己胡扯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