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却是不得不开口了。

    “我是……那个,陆景。”

    “这名字听起来倒是耳熟,哦,我想起来了,”胥教授原本古井无波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瞪大了眼睛,“是你!”

    “不错,是我,”陆景点头道,“我的情况胥教授您想必也有所耳闻,我也一直在寻找解决办法,听说天象观衍是书院最神秘与古老的一门学问,我就盼着或许能在其中寻得转机。”

    “太难,”胥教授闻言摇头,直言道,“天象观衍,确实包含有无数可能,而星象也与我们每个人都息息相关,但是这种联系是深层次的,更高层面上的联系,落不到这么细节的地方。”

    不过他大概也是不想让陆景太过失望,随后却是又补充了一句,“但是事无绝对,有一点你说的很对,天象这门学问,的确最古老也最神秘,就算是老夫我所掌握的知识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而从古至今也不是没有能逆天改命之人,好好学,未必不能能从中觅得一线之机。”

    陆景听得很是高兴,后面安慰的话被他直接给忽略掉了,胥教授前面说天象几乎无可能影响到秘力修炼,这就让他彻底放下了心来。

    也意味着这门课程非常安全,他可以听下去。

    不过短短片刻功夫,胥教授就和自己的学生全都认识了一遍。

    也了解了每个人的情况,端起了手边的茶喝了一口,随后才又开口道,“很好,我很高兴你们三个都能意识到天象观衍的重要性。

    “这世间庸人太多,大部分人都只会埋头走路,目光也只局限在眼前的一亩三分地,愿意仰头望天者寥寥,甚至就连书院和司天监中对于这门学问很多人人也都不放在心上。

    “呵呵,若不是因为郭守怀当上了少监,书院甚至都想让我停讲这门学问,换成什么阵法攻防实演,目光实在短浅!”

    胥教授发了好一通牢骚,随后又道,“你们来听老夫讲学,已经超过了和你们一届的其他人,但是真的想将这门学问给学好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是老夫给你们泼冷水,天象观衍,难在哪里,便是这最后这一个衍字上,观测当然也难,但是大多是难在器上。

    “可看到天象后如何与想解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这便需要推演了,尤其是对数术上的能力,要求很高,嗯……不过这都是后面的事情了,我先给你们讲讲入门的《步天歌》吧。

    “只有把三垣四象二十八宿都给背熟了,才能再谈其他的事情,另外,等老夫讲完了今天的课你们再去藏书楼要一份星宫图,晚上等辰宿列张,可以对照星宫图自行辨识。”

    胥教授说完又看向了小道,后者自我介绍道,“谢安石。”

    “嗯,安石你之前跟着你的师父学过观星之术,若是这些基础不想听,可以三节课后再来。”

    谢安石闻言连忙摆手,“不不不,听您授课我正好也能温习所学,查缺补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