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如果想偷偷溜进去,几乎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你的身手刚刚我在澡堂里已经领教过了,不过是个区区三流高手而已,有人曾说过,当你排除掉所有错误的答案后,剩下的那个不管看起来再怎么离奇,都是真相了。”

    姓狄的跛脚男人闻言又羞又恼。

    三流高手在甘定县已经属于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平日里他跟他帮派里的人在大街上都是横着走的,根本没几个人敢和他对视。

    然而这话从陆景嘴里说出,他却是没有任何办法能反驳,毕竟对面可是站着不动都能把他震伤的人。

    所以他握紧的拳头很快就又松开了,对陆景道,“我承认你的武功确很高,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高,但从现在起你也别想再从我的嘴里得到任何一个字了。”

    “没关系,多亏了你们三人刚刚那一出,该知道我也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说完陆景也没再管呆若木鸡的两人,迈步向着街道另一头走去。

    等来到没什么人的地方,陆景将刚刚为了钓鱼摘下的冯九郎的人皮面具重新戴上,之后却没有回去和齐闻人等人汇合,而是在城里四处闲逛了起来。

    自从童土酋起兵造反做起建国梦,将大多数陈人从自己的地盘上都赶走后,石州的各县城里也萧条了很多。

    哪怕他后来又迁了不少燊族人进来填补空缺,可还是没法重现之前的热闹景象。

    尤其入夜以后,甘定县的大街上,更是只有稀稀拉拉的行人。

    很多店铺因为生意不好,也早早的就关门了。

    陆景一路从城东一路走到城西,期间几次停下,找懂汉语的当地人打听消息,最终来到了一排低矮的茅屋前。

    和城里其他地方相比,这里看起来要破败的多,很多地方还弥漫着鸡屎与尿骚味,显然人畜混杂。

    实际上不管再如何繁华的城镇中,都会有至少一处类似的地方,供城中最底层的穷人蜗居,来为顶层的那些统治者们提供源源不断的廉价劳力。

    其中既有陈人也有燊族人,还有别的少数民族。

    前段时间甘定县的动荡并没有怎么波及到这里,童土酋虽然驱逐了一部分陈人,但也没脑袋一热,把这里的陈人也给赶走,否则甘定县怕是转眼就能陷入瘫痪。

    而这里的燊族同胞似乎也被童土酋给遗忘了,反正童土酋之前收缴到那笔财富,这里的燊族人是一个子儿也没分到,反而因为城中的萧条,变得更难果腹了。

    其中的青壮无奈之下只得跑去从军,于是这里剩下的更多的就是些妇孺老弱了。

    看到有陌生面孔出现,他们显得有些紧张和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