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有点儿发凉,符与冰的眼神总是克制不住地想要盯着赵戈。

    她长高了,话变少了,气质疏离了很多,但举手投足里还是当初那个阿姐。

    那个自己害怕到嘴唇打颤也要护住他的阿姐。

    符与冰把手藏到身后,试图掩盖住手上的血迹。

    赵戈虽然不记得他,但他记得她吃软不吃硬。

    喜欢乖小孩儿。

    符与冰看着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乖巧些。

    那些同龄的孩子是怎么笑来着,他不自在而又装作自在地笑着。

    以撒神父说他从小就是演说家的天赋,长着幅会骗得过人的脸,让人印象深刻。

    但要是老神父说的是真的,那为什么阿姐却没有记住他?

    符与冰看着赵戈,赵戈却将视线投在张尧身上,她死死地盯着张尧脖子上的白斑,唇色越来越白。

    符与冰甚至能感觉到她长袍之下的颤抖。

    有很多话想问她。

    比如阿姐大夏天穿这么个长袍热不热,比如为什么阿姐盯着个陌生人这么久也不分点眼神给他。

    但其实符与冰知道赵戈为什么在意张尧。

    “阿姐可是因为他脖子上的白斑?”

    符与冰低下头看她。

    “他家人今天来教堂,拜托我来驱邪,可这症状奇特,实在没有镇压住,只能动了点儿…非正常手段。”

    不知道阿姐有没有有信。

    符与冰盯着阿姐,她却不看他,依旧僵硬地盯着张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