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余苦笑。

    “地宫或许没事,只是淹了那甬道和浮屠塔周边而已。”

    殷十六朝刘驰驰笑道:“你那悟门妹子可真不是一般人啊!”

    “你少笑话她。”刘驰驰警告他。

    “我哪敢笑话她,你想想,这小妮子单骑救了默余,还引水淹了田令孜的两大精锐之师,这还了得!”

    “后来你们怎样了?”他不听胖子胡诌,急于想知道下文。

    李默余顿了顿。

    “我们一路骑马狂奔下山,未敢再作停留。直到抵达了山下的客栈,才到我房内稍事歇息。”

    “那王建一伙还在客栈吗?”

    “早不在了,听伙计说他们黄昏时分就开跋上了山,所以我们并未照上面。”

    “黄昏时分上山?那你们大闹后山那会,他应该早就在山上了。他们怎么没有出现?”殷十六问道。

    刘驰驰低头沉思说道:

    “这就是王建工于心计的地方了,他纯粹在看田令孜的笑话。”

    李默余接着说下去:

    “我出门去打探王建去向时,特意留了你上次的衣服让她换上,毕竟她一身僧服,在寺院以外太过显眼。”

    刘驰驰点头,不禁赞叹默余心思细腻。

    “回到房间时,她已把衣服换上,还用旧衣在头上包了个幞帽,遮住了她烫了戒疤的僧头,收拾得很是利落。”

    刘驰驰心里掠过她的男装样子。

    “我便询问她晚间的事,她告诉我,在得知田令孜一伙晚间会对佛指舍利下手后,她心中焦急不安,遂偷跑至后山上观望。直到看到我被围困,她情急之下凿开山上水渠,然后偷了那唐枭营里的马冲跑出来,才有了后来发生的事。”

    “这妮子够胆大的。”殷十六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