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赵杏杏费力的将指尖紧扣在地上的裂缝里不断挣扎着想起身,好看清来人的面庞。

    来人迈着步子越过她径直到圆桌旁坐下开口:“你所有的不幸都源自刘芳这个祸根,若是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证明自己不是无用的呢?”

    “什么机会?只要能让刘芳那个贱人也来尝尝这滋味,什么我都可以做的。”赵杏杏听到来人的话,顾不得狼狈的样子,头一转向的爬了过来。

    风波渐渐平息,馥香斋新产品彩虹皂也上架了,在历经了章家铺子的一顿疯狗攀咬后,沂城百姓见馥香斋非但没有倒,反而生意越来越火爆了,新推出的彩虹皂也是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

    先前刘芳就猜测刘芝的作用绝不是为了打一把感情牌,心里也有预感定要发生些什么。

    刘芳不知道的是,此刻的章家已经疯狂到倾其全力的织出张大网,只为抹杀她在沂城的存在。

    这日初晨,县衙门前的鸣冤鼓被击响,鼓声阵阵将人拉回到嘈杂的周身当中,刘芝敲了好一会,门一开出来几个衙役将人带了进去。

    这头刘芳刚在馥香斋整理完账册,翟管事通报有人找,刘芳也正纳闷呢。抬眼看着他身后的几个官差小吏状打扮的人?这什么意思,搞的她跟收到法院传票一样。

    一番交涉后刘芳了解清楚了,原来是家里头的那个‘好姐姐’开始整幺蛾子了,一纸状书将她告上了衙门!听起来很迷惑,刘芳也觉得挺魔幻的,原来之前章家一直藏着掖着不动手的王牌就是为了现在这一手。

    公堂之上,刘芝开始她的表演一把眼泪用小手绢抹着,凄凄苦苦的叙述了起来,刘芳面无表情,心里一阵嗤笑听她编故事。

    听了半晌大意就是:她刘芝和刘芳是姐妹,虽然刘芳小时候走丢了但找回来后依旧相处融洽,横遭变故爹娘全挂,传下祖传的香胰方子是给她的,但是刘芳夜半偷了方子出走沂城还置下家业,她觉得不公平但她一介弱质女流也没法子,只好来衙门求官做主让刘芳将方子还她。

    这波真是刷新了造谣编瞎话的境界,直接颠倒黑白还要理直气壮的抢人东西?刘芳就想问问脸呢,章家真是一次次越来越没下线,见偷方子不管用直接倒打一耙,恶心的刘芳感觉跟吞了苍蝇似的。

    翟管事是跟着一起来的,他担心东家进了衙门吃亏,这会平白听的人红口白牙的污蔑人也是气的面色铁青,跪下拱手就想开口为刘芳辩白几句,谁料那知县直接惊堂木一拍一句:“岂有此理,刘芳你可知罪!”

    这话可给刘芳整笑了,她说呢,原来是演员齐全了才肯上戏啊,这衙门的官恐怕也是受了章家的恩惠,这出是逼自己交出方子,还要名正言顺的交到章家人手里!

    正跪着的刘芝用帕子擦眼泪间,一个余光的角度看向刘芳,掩着帕子不引人察觉的勾起嘴角,刘芳自然也没忽视的捕捉到了。

    “妹妹你不要这样,你什么都有了,那方子,是,是爹娘留给我的。”刘芝卖完惨还要故意说句膈应刘芳的话,刘芳感觉她快忍不住要扇她了。

    刘芝眼里的意味,这回刘芳是真切看清楚了,就是挑衅十足的告诉刘芳:若是她今天不交出方子就别想好好离开这里。

    刘芳也笑了开口:“我自小便是孤儿,吃百家饭长大,连爹娘都没见过,不知哪里又多了个姐姐?你这随便的胡编一通瞎话的,就想谋夺财产。未免把我想的太简单了。”

    此话一出围观人群中立刻有了附和,叫嚷着让刘芝拿出证据来。刘芝却不慌的看着在外候着的徐彩月,开口要求传唤人证。

    徐彩月带着整装打扮后的赵杏杏进来,知县照例询问她们是何人?赵杏杏立马跪下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