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傩宛如陌生人般的看着她,眼里充满冷漠。

    “想不出来什么好的解释,就别说了。”

    云咩呆愣住,眼泪挂在眼角处,大颗大颗的低落,一时之间情绪大起大落,抑制住咳嗽之意,断断续续的和宿傩道:“不,是,的。”

    “我……咳咳,没,有,逃……你,相,信,我……好,不,好。”

    她说话的样子看起来非常难受,手捂着心口,整张脸都涨红了,宿傩暗自捏紧了拳头,她能露出绵羊的小角,就能证明她确实是云咩。

    至于为什么会在千年后出现,五官和年纪没有一丝改变,就不知道了。

    这事透着浓浓的诡秘,宿傩也没有完全相信她,只是因为云咩忍着咳嗽的不适,强行努力的和他解释的样子,任谁一看都知道她在不舒服却还在坚持,宿傩的心受她的牵动,仿佛也跟着不舒服起来。

    云咩解释完,期望的看着他。

    她的目光也在观察着宿傩,眼里有着欣喜、爱慕、怀念和依赖,她贪婪的把宿傩现在的模样印在心中。

    哥哥他,相貌比以前稚嫩了,可还是那么英俊威武。

    看人的眼神也总是那么凌厉,他身上没有一丝伤口,看来他在这个世界上过的很好。

    云咩为宿傩高兴,她在这个世界遇到了坏人,也遇到了善待她的好人,她也希望宿傩能被人善待着,她想他好好的,平安无事、快乐顺遂,这是她永远的心愿。

    她是那么的喜欢宿傩,一腔热血都是为他而流动的。

    然而,被她凝视的宿傩却在这时竟然笑了。

    他扬起嘴角,恶劣的笑容充满了讥讽,眸子冰冷无情,“你,算什么东西。”

    “值得我信你。”

    说愿意嫁给他的是她,逃婚的也是她,跳崖的还是她。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以前信了,得到的却是什么呢,是她失踪了上千年,留给他濒临崩溃的寂寞,他杀了好多人,也杀了好多怪物,却无法发泄他内心深处因她的离开,而出现的愤怒和恐惧。

    “别再靠过来,不然,就算是你,我也能下得去手。”

    他抬头,露出黑紫色的手指,只对着上空一点,众人向上看去,云咩怔住,一群路过归巢的乌鸦齐齐掉落下来,连惨叫一声都没有,两脚朝天全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