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个禽兽,你不要拿我和那个禽兽相比。”时薪是彻底的怒了。这么些年,不能说自己是一个非常称职的男人,可是自己也绝不是那类人可以比拟的。

    “表姐死了你知道么?就因为太过相信一个人,太过依赖一个人,她把她的全部都给了那个男人,可是到头来呢?又换来了什么?背叛、虐待、残杀、表姐死的时候,就死在了我的怀里,我的衣服上面都是那种洗不掉的黑印子。洗不掉的,后来它就刻在了这里,”姚然指着自己的心口说,“所以我要出去,我不能成为下一个表姐,不能爱人,要把感情收起来才行。”

    姚然失了往日的冷静,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两个人都失了往日的平静。

    “你不是表姐,我也不是那个畜生,你不要把表姐的那件事硬往自己身上扣。”时薪有点生气。

    “是我多想了吗?咱妈,哦,不对,是你妈。你妈说我只会伸手向他儿子要钱,白养的女人,被人看不起。我表姐就是白养的女人。”

    “咱妈和你说过这话,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因为她说的对,我就是白养的女人,我就是伸手向他儿子要钱了。现在,我自己有工作,虽然不怎么挣钱,但是安心。你没看到吗?你妈对我,也不一样了,整天问我吃不吃这,吃不吃那?多殷勤啊?因为我挣钱了,我有底气。”

    时薪心内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么些年,弄成今天这个局面,自己也有责任,没有及时沟通。

    姚然的眼睛红红的,硬是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一滴。

    那副隐忍的样子,这么些年,时薪见过很多次,可是没有一次像这样触动自己的心。

    时薪想上前宽慰几句,只是嘴笨拙了,手也笨拙了,连肢体动作也笨拙了。

    俩个人都陷入了沉静中,姚然隐忍的哭了几声便擦擦眼泪。

    一切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时薪躺在了床上,仰面望着天花板,静静的、静静的、他也不知道能从中间看到什么?或者想到什么,就那样空洞的,眼神中没有一点焦距。

    知道姚然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时薪反而更加的不能轻松起来。表姐的事情给姚然的打击非常的大,那一段时间姚然总是浑浑噩噩的,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半年之久。

    后来,就是姚然非要闹着出去工作。现在看来,自己的母亲在里面起到了功不可没的作用,可是时薪又能说些什么呢?埋怨么?那是自己的母亲,居然没有了说理的地方。

    春雨荣飞,滋润万物,不知道何时干枯的柳枝已经长出了细小的芽包。也是一夜之间,地上蒙着一层薄绿。

    时薪起床给女儿准备早餐,现在有时间,时薪变着法的给女儿做早餐,让时薇带到学校去。今天特意准备了两份,一份给女儿,另一份自然给的是冯么么。

    “起来了?”时薪看见起床的时薇,抖擞精神笑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