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黄海抬头,结果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时叔叔,”黄海喊了一声。

    “你们?”时薪恍恍惚惚,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妈妈在里面,”黄海说。

    “生了么?”

    “没呢?还在里面。”

    时薪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说话间眼睛一直就没有离开过产房的那道虚掩的房门,知道黄海说话,时薪才意识到刚刚自己说了什么。

    深深的喘了口气,抱紧怀中小孩子的衣服,这才坐在了黄海的身边。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在家里肚子痛的么?”时薪问。

    现在已经十点多,时薪也刚刚才收拾好食客居正准备回家,哪里知道姚然下楼的时候从楼梯上面跌坐在了地上。

    不过,好在跌坐的地方并不是非常的高,就这样已经把时薪吓得心神剧颤。当时只看到地上面一滩血迹,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呢。

    连打电话的时候,时薪的手都颤抖的不听使唤。还是一个服务员帮忙才把救护车给叫了过来。

    现在想想都后怕。

    “不是,在堤坝上面走着的时候突然羊水就破了,”黄登峰说,好在黄海当时也在。要不然下堤坝都成问题,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

    安静下来的时薪发现自己的双手和双脚,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一点也不停使唤。把怀中婴儿的衣服放在身旁的椅子上之后,才把双手压在了自己的腿上,可是试了几次依然没有一点的效果。

    抬起头,冷汗已经把额角浸湿。

    黄海蹲下身子,关切的伸出了友爱之手,然后问:“叔叔,你没有是吧?需要叫医生么?”

    时薪恍若未闻,眼看着黄海已经起身,才清了清嗓子,说了句话:“别去!别去,我没有事情,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黄海看向黄登峰,见黄登峰点头,这才走向了一边,然后把足够的空间留给时薪。

    天色已晚,没有星光的晚上,狂风开始大作了起来,呼呼啦啦的猛烈的刮着。突然一道惊雷现在了天上,映照在时薪苍白的脸上,时薪大睁着眼睛转头望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