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楝抓着床单久久不能回神,他没经历过这样激烈的情事,头一遭像是被人抓住后剥掉皮的兔子,爽快到觉出一种难堪的羞耻,他捂着脸细细哽咽,被男人拉开手看似深情地吻了吻。

    “没被我爸这么弄过?害怕了?”孟冼漫不经心在他脸上胸口吮弄,颇有耐心地安抚着。

    “我说害怕你就不会做了吗?”

    “你觉得可能?”男人抬起头,幽深眼瞳闪着莫测的光。

    “那你轻点,你也知道你爸快七十了…”

    “知道了,后妈。”

    苏楝后来再没功夫说话,他虽然被孟建群包了三个多月,床上的事也从青涩到熟练,但直到今天他才像真正被开了苞,强势地从里到外被操了个透彻,在“继子”床上成为一个真正的“人妇”。

    凌晨两点钟三楼房间的灯光才熄灭,苏楝裹着不合身的睡袍从楼上下来,走路姿势怪异颠簸,幸好这时佣人都休息了,没人看得见他红肿嘴唇和眼尾。

    他打开房间门,放轻动作走进浴室,收拾好后慢慢躺到孟建群身边,老头被上床动静扰醒,嘴里模模糊糊乱哄一通,没一会又熟睡过去。苏楝在黑暗中摸了摸他沟壑纵横的老脸,跟前不久摸到的饱满皮肤简直天上地下,他不太心安理得地默念——谁让你这么花心,我绝不可能再过从前的日子,既然你儿子也好这口,我只能把握住机会了。

    当然他并没有自大到以为上过一次床就能把人捏在手心,早上孟建群醒来后,他像个久盼丈夫归家的痴女一样在老头胸膛轻蹭,“好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

    “有愁心事啦?乖宝贝来说给老哥哥听听。”

    苏楝被他搂进怀里,但并不敢完全将头放他胸上,手指捏着眼前的睡袍边顺了顺,“这么久才把你盼回来,哪会有什么烦心事?不过是昨晚上被窝里暖了,身上舒坦。”

    “哎哟我的乖乖小心肝!都怪我都怪我,老头子今天陪你一整天好不好?原谅哥哥一回行不行?”这番软绵绵的撒娇让他又是哥哥又是心肝的乱叫一气,那样子恨不得要把星星都摘给眼前的小情人。

    苏楝嘴上应好,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讥诮笑了笑。

    下楼吃早餐时,孟冼已换了身正经西装坐在桌前,他似乎很赶时间,饭吃得急,但动作沉稳利索,倒也不显狼狈。

    孟建群和苏楝在他侧边座位坐下,老头亲厚,还亲自给儿子舀粥,时珍海味加上大米被佣人熬得鲜香浓稠,孟冼只觑了眼便拿起餐巾拭嘴,说声不了。

    孟建群也不尴尬,转手把碗放到苏楝面前,“那给咱乖宝贝喝。”

    没等他顺着演一出浓情蜜意的假戏,吃好的男人就站起来要告辞,黑沉沉的眼珠里看不出情绪,在扫到苏楝时似笑非笑说了句再见,后妈。

    这倒稀奇,孟老头惊讶道:“看来阿冼对你还满意咧,哈哈这样好啊,都是一家人嘛呵呵……”

    苏楝拿勺子搅着碗里早已搅烂的软粥,闻言抿嘴笑了笑,抬起头应道:“那我真是走了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