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港市,楠园6号公馆。

    天刚蒙蒙亮,安静的卧室里男人翻了个身,习惯性的伸手想把枕边人搂到怀里,但是只摸到一片冰凉。

    陆景珩本就不多的睡意彻底清醒了起来,床头亮着一盏昏暗的小灯,勉强照亮了四周的环境,江辞已经离开很久了。

    昨天刚从湖隅私人疗养院回来,睡觉前还缩在自己怀里保证要好好过日子的少年,一觉醒来就不见了踪影,饶是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陆景珩也被气笑了。

    连失忆了都这么想逃离我吗?

    陆景珩坐起来调开了手机的监控,他黑色的眸子也许是一夜没有睡好,泛着吓人的红意。

    既然一点都学不会乖,那这次抓回来该怎么惩罚他呐?

    想到江辞那双泛着泪的眸子和软着嗓子喊老公的样子,陆景珩眸色越发的红。

    是把不听话的小朋友的小逼操肿让他两条腿再也合不上,还是用鞭子把他肥软的臀部打的发紫发肿只能哭唧唧缩在老公怀里求抱抱呐?

    手机屏幕里的监控时间还停留在半个小时前,少年狗狗祟祟地掀开被子下了床,蹑着脚连拖鞋都没穿下了一楼。

    嫩白如玉的脚掌落在灰色大理石地板上,更是显得脚趾圆润可爱,陆景珩喉结滚动,眯着眸子从衣架上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下了楼。

    他不敢想那么勾人的小东西在凌晨离开这里会遇到什么危险。

    万一遇到坏人怕是可怜的小兔子连逃跑都没来得及,就会被坏人按在路灯下操肿那张小嘴,说不定连可怜的小屁眼都会被狠狠操烂。

    陆景珩皱着眉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就听一楼洗漱室里一阵稀稀疏疏的水声,温暖的灯光透过刻着花纹的玻璃门在客厅投下一小片长方形的光晕。

    江辞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衣只系了胸前的两道扣子,头上的刘海被扎了一个小揪揪绑到了头顶,他满脸都是洗面奶的泡沫,咬着牙刷一脸震惊地看着推门而入的陆景珩。

    “老公,是我吵醒你了吗?”

    江辞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两只手还在不停扣弄着尚未拆开包装的牙膏,

    “老公我睡不着,想收拾一下出去一趟。”

    “出去?”

    陆景珩声音有些冷,刚刚平复下来的情绪又被点燃了起来,他还以为江辞真的没有打算走,原来只是想先收拾一下再体面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