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宁伸手扶了一下簪子,淡淡一笑,“这是她送给我的礼物,我也送她礼物了,银子在我这里是从不缺的,我犯不着被她收买,只是,她是长辈,我见不得人这样欺负她,你说听到他们说话了,说的什么啊?我感觉你是听不清楚,误会了人家的意思。”

    李齐容怒笑了一声,“我没听清楚?我误会了?我真真切切地听到她说,侯府对陈牧没有任何的帮助,我母亲反而一直打压他,要他屈服于我,这是误会吗?她分明是在挑唆我与陈牧的关系,若非这样,他会与我决裂?”

    陈牧,是陈侍郎的名字。

    瑾宁问道:“他们是在府中说的还是在外头说的?”

    李齐容正说得生气,自然不知道瑾宁在探话,气冲冲地道:“她是命人邀约他出去的,在府中也私下说过话,若不是我发现悄然跟着去,听到他们说话,她还能继续在府中装无辜。”

    瑾宁再问道:“除了这个,她还说了什么?”

    李齐容眸色愠怒,“还要说什么?说了这些还不够吗?其余的,我也听不下去,直接冲进去就闹开,她倒好,说是来为我说好话的,若不是我亲耳听到她说的那些话,我都信了她,戏做得是真好啊,言词恳切,就跟真的似的。”

    难怪,崔氏一直任由李齐容骂而不还嘴,她若争辩起来,以李齐容的性格,真会把事情闹大。

    李齐容是个鞭炮嘴,能让她骂一通出出气,也不会往深一层去想,因此,她就干脆挨点骂来息事宁人。

    瑾宁道:“没想到是这样的,我还真是误会了你,算了,此事我就不管了,她到底不是你的亲祖母,自然不会盼着你好,不过,有一句话我得告诉你,你骂也骂了那么多天,她自知理亏,没敢告诉老爷子,可架不住府中嘴碎的人会说,老爷子可不管这些事情,认个死理,做长辈的就是再错,晚辈也不可这般毒骂,老爷子怪罪下来,父亲那边是兜不住的,你母亲更兜不住,若还想着在府中有安稳日子过,此事就这么罢休了。”

    “说来说去,你不还是为她出头吗?想我息事宁人?没这么简单!”李齐容怒道。

    瑾宁淡淡一笑,“随便你,我只是顺口一提,如今老爷子烦着朝中的事情,也烦着李良晟的事情,你若火上浇油,指不定就做了枉死鬼,虽说老爷子不会对你怎样,但是斥责一通,你在府中下人面前也面目无光,何必呢?你的事情原和我没有关系,只是我住在侯府,自然不愿侯府多事,我这还有事情要求老爷子呢,若你惹恼了老爷子,我这也没好着落,这才多嘴了一句,你看着办吧,若不想我如愿,我有的是办法求其他人,倒是你,何必惹这一身腥臊。”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她相信李齐容会忍下这口气的。

    她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只是如今和离在家里,满肚子的委屈和怒火无处发泄,见崔氏骂不还口,还不告诉老爷子,她便找崔氏发发火。

    但是今晚告诉了她厉害关系,她应该就会收敛了。

    瑾宁不希望事情闹大,因为,如今崔氏还是没有任何警觉的,至少,不知道她已经开始怀疑。

    李齐容若能不打草惊蛇,她就能顺藤摸瓜把这细作一条线给摸出来。

    李良晟那边,坚持要去鲜卑,甚至自己入宫去求皇上,加上有林图和常安作保,皇上同意了此事,甚至帮着李良晟来说服侯爷,侯爷只得同意。

    既然同意了去鲜卑的事情,那与陈瑾珞的婚事就得抓紧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