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彦抬头看去,是韩锐言。

    身后还站着一排壮汉,正是刚才绑架他的那几个。

    因为刚才被泼了冷水,江彦现在浑身湿漉漉的,难受得很。看着眼前阴魂不散的韩锐言,简直烦到了极点。

    干脆也不维持廖秋文的人设了,开口就爆粗。

    “巧个屁啊?还不是你把我弄到这里来的?啊嚏——”

    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韩锐言离他最近,被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廖秋文,你他妈的找死是不是?”

    薄家和韩家是世仇,明争暗斗不断。

    薄云天的父亲死了,韩家本来能借此机会将薄家整垮,没想到,薄云天的母亲却是个硬茬,硬是支撑着整个薄家,坚持到了薄云天成年。

    他在继承韩家的时候,薄云天已经二十岁了。本来以为等着那个病秧子发病,就可以轻轻松松地吞掉薄家。

    没想到,薄云天的病却是突然好了。

    他不甘心,也不相信。

    所以,才会四下调查,又厚着脸皮出席了根本没邀请他的薄云天生日宴,企图看出些端倪。见薄云天的私人医生也在,就想着和他合作,好对薄云天下手。

    哪知道,却是个死心眼不买账的。

    想起宴会上,眼前这个人又是装聋哑人,又是装盲人。后来他纡尊降贵亲自打电话的时候,更是丝毫不给面子地挂了。

    韩锐言抹着脸上的唾沫星子,脸色越发阴沉。

    “来人,上刑具!”

    立马有手下将东西拿了上来。

    椅子上的人表情不变,但眼角余光在瞥到那些寒光闪闪的刑具时,面皮还是绷紧了下。